时书:“咕……谢无炽……”

而谢无炽竟然真的,抚慰着那种酥麻感,低头倒映着他眉眼俊朗的轮廓,他指腹的薄茧有意无意蹭过了时书下颌抚摸着。

“不,不舒服……!”

“别心急,再慢点,就好了。”

“什么好?”

低声:“智齿不会再疼。”

谢无炽嗓音在颤,滚烫的气息像火一样,落在他鼻尖。

“什么啊?!”时书让弄得不好呼吸,索性伸出手把他的手指拿了出来,扭开头:“啊,服了,快喘不过气了!你在干什么啊?!叽叽咕咕说什么呢?!”

谢无炽没再继续,而是手指骨节再蹭他唇,带着控制和锁定,他宽大手背上青筋交错狰狞,手指茧子也重,握着那方少年的俊秀的下颌。

谢无炽后脊椎疼得发痒,拇指摩挲,感觉到皮肤的每一寸纹理和温度、呼吸和热度。

清正雅致的衣衫覆盖在时书身上,低头,青丝披散在肩膀,鼻尖对着时书的鼻尖,心里头的野兽撞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

谢无炽呼吸了一下,黑暗中的眼中闪过压抑的阴冷,松开了手。

不远处尖锐的打更声,把一切氛围荡开。

“天色不早,船家开始收摊,你也醉得厉害,回去歇着了。”谢无炽说。

船家让一支小艇载来:“二位,回了?不用付钱,许家公子全包了的。请回吧。”

“谢谢。”

时书头晕晕地等到船摇到了岸边,谢无炽转身上了船,身影在榆柳的影子里显得清正巍峨,一丝不苟端方雅致,步履走在前方,似乎在和时书保持距离。

但下一秒,听到时书:“哎哎啊哎怎么踩空了!”

谢无炽垂着袖子,将他拉到后背:“上来。”

时书晃晃手拒绝了,“不用,我能走,别担心我。”

安静了一会儿,谢无炽也开口。

“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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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醪水到鹤洞书院的一路,需要走一些时间,这条河直通鹤洞书院。时书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夜风吹得身心凉爽。

走到一座桥旁时,见桥边站着一个清俊淡泊的中年人,旁边放着钓鱼竿,正仰头目不转睛看一棵树。

时书问:“这人在干什么?”

谢无炽侧头看了眼:“不知道。”

那中年人背着手,也不说话,就一直盯着树。

时书以为树上有东西,跟着走过去,仰头看树:“你在看什么呢?”

中年人仿佛才从思考中回过神,道:“哦,钓鱼把鱼钩甩到了树上,正在想怎么弄下来。”

时书顺着一根极细的银线看到了勾子,说:“你不会爬树吗?我帮你。”

“不用,鱼线不要了。”中年人说。

“没事儿,很快的!”

说完,不等谢无炽反应,时书已经抱着树往上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