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对好!我赞成!”

时书也笑了:“啧啧啧,真甜啊。我上辈子杀人了让我看这个?”

时书白皙的脸上映照着光,笑容明朗,转身端起辛辣的酒再喝了一口,眉眼染着亮堂堂的红。

谢无炽单手勾着挂在桌角的穗璎,有一搭没一搭,微凉拂过指尖。他轮廓分明的脸上视线停在时书的鼻梁,转了下去。

谢无炽:“说媒,真是有趣。”

时书不禁动了心思,开玩笑道:“谢无炽,说说你的条件,我来分析分析你这种人值不值嫁,顺便看看有没有适合你的。”

谢无炽:“我?”

“快说快说快说。”

谢无炽:“相亲本质上是利益比较,我的条件,他们不配知道。”

时书:“我去,你要不要这么拽。”

谢无炽淡淡地:“不过你可以问我喜欢什么样的。”

时书:“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谢无炽举杯,眼中倒映着清酒:“我想跟人拥抱,触摸和做爱,所以我喜欢别人乖巧听话,懂事一点儿。”

时书竖大拇指:“牛,谁不喜欢乖的?”

这不妥妥霸总文里狠狠干的主角吗?高自尊心,高自恋人格,看人像看狗,哪怕谈恋爱也要对方完全服从自己,大佬身旁一般都跟个乖巧听话的老婆。

谢无炽嗓音低下去:“你喜欢什么样的?”

时书挠了挠下颌:“我什么样的都行。”

“越没有要求,要求越高。”谢无炽倒了杯酒,“还是你是只要别人死缠烂打,低自尊哀求,流着眼泪求你爱他,你就会和他在一起的人?毕竟你完全不懂拒绝。”

时书思考他预设的场景:“……先等等,你别说。”

时书确实是没出息了一点,他向来心软,暂时也没明确喜欢什么,不过要是有人特别爱他到那种地步,时书就这么谈恋爱也不是不行,毕竟人的真心是很宝贵的。

“真心换真心,珍惜才配拥有。”

“……”

小船划出轻微的波澜。

谢无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不一样,我不会求人爱我,喜欢应该是掠夺。”

“听不懂了,爱这种抽象的东西有什么好讨论的。”时书站起身,“我要看说媒呢。”

不过,时书视线望过去时,岸上漂浮着点点火光,有人捧着一盏一盏的河灯过来。

“买河灯吗?买不买河灯?”

河灯入水后便沿着弯弯曲曲的水流,一路漂浮在河上流远。有人划着小船过来问:“买河灯了,祝福心愿万事大吉!”

时书叫住卖家:“等等,能不能看看?”

“来咯,有莲花鸳鸯花鸟等样式,你们要是情人就挑一对鸳鸯一起放了。”

时书在篮中挑选:“这两只喜鹊不错。谢了啊。”

“客气了您嘞!”

卖家撑着篙子离开,时书把玩手中的河灯,递给谢无炽一只:“入乡随俗,我还没放过河灯,这么热闹怎么也得有参与感。谢无炽你想个愿望,我也想想。”

“你有什么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