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被打断。

被夜风一吹,时书浑身发凉,浑身震悚的炸毛感消失,取而代之是长途跋涉后的疲惫。

时书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吵了,腮部咬紧。

抬脚前,先指着他:“谢无炽,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懂吗。”

谢无炽:“谢谢。”

“下次要解决生理需要提前跟我说,我可以离开把私人空间让给你。不要再这样了,我都快以为你是男同了。真的很吓人啊!”

时书总算被哄好,跳上台阶重新回房间里,他喝了两口水没忍住:“对了,性瘾是什么?”

谢无炽眼底漆黑凉薄一片,看着他咀嚼的腮,翘起的两缕湿发,低头将烛火挑得更亮一些。

低声嗤笑一句:“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

澡堂还有热水,时书换身衣服先洗了澡,舒舒服服躺在了床上。

帮人也要量力而行,纵然他再体能优越,但动不动几十里起步,不是常人能干的。

一床被子搭在他腰腹,疲惫和尘土消失了,时书单手搭着脸,闭上眼陷入沉睡,眼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染上一小片阴影。

摇曳烛火中谢无炽了看他睡颜,片刻之后,着上僧衣推门出院,暗光掩住了他的脸,也掩上了门。

***

大清早,时书便被敲门声惊醒了。

谢无炽站屏风后换衣服,柴木折骨后一截肌肉紧实的脊背,被晨风里的阳光一照,麦色肌肉分明,骨骼强劲。时书看一眼,别开脸。

衣裳丢到凳子上,搭着:“到饭堂吃饭去。”

时书:“呵呵,回不去了。”

谢无炽:“世子今日要在寺里留宿,下午高僧开坛讲经,我恐怕回来得晚。”

时书:“我们回不去了。”

“……”

阳光晴朗,时书绕过他往前跑,少年在石板路间连蹦带跳,和谢无炽保持着距离,一边回头冲他指指点点:“你别过来,变态。”

谢无炽面沉如水,唇瓣抿着。

直到时书撞到某个僧人,把人家手里的一枚鸡蛋打烂了。

“师兄,你这这这这”

时书:“……对不起。”站在原地。

“谢无炽,你来一下。”

谢无炽上前,往僧人手里放铜板,荒谬似的莫名其妙弯唇。

僧人:?好笑吗?

阳光下,谢无炽抬手捏了捏眉心,再看被阳光拥抱的时书,眯眼。

饭堂,又遇到前几日爱吃醋的少爷和尚和姿态妩媚的少年和尚,也就是性急不可等待,荒院里干柴烈火也能干上的两人。

正头和头挨在一起,小声说话。

“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书,早让你收好,要不是我收买同舍和尚让他帮我认下,你我都要被赶出寺里了,届时我爹非打断我的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