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得少,比不上选锋军日日操练。刚才说好了,打死也不见官。”
谢无炽把手腕的佛珠一圈一圈套在指骨,轻巧击碎对方的牙齿,飞出的血迅速染红菩提珠,溅到他到宽袍大袖上。
“你,你到底什么来头?!”
谢无炽眉眼冷淡,视线乜斜而下:“别管我是什么,你有你的军纪,我有我的寺规。现在打一架,这事儿就算完了,闹大了对我们都不好。”
再一拳狠狠掼在那人的腹部,对方捂着肚子一阵狂叫,原地打滚。
顷刻之间,几个人竟然全都倒了,谢无炽下手巨狠,还有个人竟然晕厥过去,躺在地上。
“送你兄弟去看大夫,同济堂还没歇业,赶紧看肾脏受损怎么治。”
谢无炽边擦手上的血边往外走,菩提珠被他拽在手掌中,缨络飘舞,他下颌也染了些血,在黑暗中半抬起眼,盯着刚冲到巷子口,拿了把棍子准备动手的时书。
时书看看地上,再看看他。
“啪嗒。”手里的棍子被他抽走,扔在了地上。
“你不听话。”
背影霎时从耳旁疾掠过去,冷风中残留着血腥味,回头只能看见谢无炽在黑暗中走远的背影,一袭古朴的海青禅衣。
声音阴沉:“来,议事。”
第8章
蹲墙角偷听别人搞基
时书一双桃花眼眨了眨,夜色这位智力惊人,武力值还爆表的卷王大爹,险些想要鼓掌了。
心存感激,一边走一边跟在他背后。
但对方神色偏阴郁,回寺庙的一路没人说话,谢无炽走路快,时书身上不是很舒服,走得慢:“谢无耻,走慢点。”
第一遍,谢无炽没有理会。
时书:“谢无耻。”
谢无炽低头沉思什么问题,手背的血滴滴答答掉在地上,蔓延了一路。他那身僧衣看着与森然血气极其不适配,既无恩慈,也无悲喜,不像僧人,倒像伪装法相,混在和尚中要以佛灭佛的魔王。
谢无炽说话了,视线微冷:“你打算叫这个错字叫多久?”
时书:“这是错字?那,谢无……炽?”
谢无炽站在高一级的台阶上,留意到他的步履:“你身上有伤?”
时书:“对,我昨天跑了个马拉松,身上痛得要命。还没好呢,下午遇到那个女孩被骚扰,又跟她逃跑,现在越来越痛,一步也不想走了。”
谢无炽:“所以为了救女孩惹了那几个士兵?”
时书一怔:“他们是士兵?”
“你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谢无炽转过身,一步一步沿台阶往上,夜间的相南寺安静下来了,僧人自有寝规,他和时书一前一后,站在整座台阶,前方则是古朴高耸的观音殿。虽然很近,但与时书莫名距离遥远。
谢无炽:“我在武行锻炼,禁军教头演示过大景军队的统一体能战术,这厮一出手就是军中拳法,且训练有素,还和同伙有配合,显然是行伍出身。”
时书惊讶:“那他们能干出当街强抢民女的事!?”
谢无炽嗤声:“天真。”
时书倒不觉得什么:“天真怎么了?我才十八岁。再说,你那天救了我,说明救人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