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力者的存在还不能公之于众,负责清除这一部分人记忆的是异能特务课。
飞鸟和也一想到那些扫尾工作就觉得烦恼,他不屑一顾地扭断掌下之人的脖子,没什么感情地侧过脸,对上隐在暗处的视线。
有时候直觉比眼睛看到的更可靠。
飞鸟和也数了数他们刚才开的枪,差不多也能猜到现在这个地方到底藏了多少人。
“你们的新boss在哪。”
没有再继续遭到攻击,飞鸟和也的手指动了动,淡漠地问出这个问题。
“是当年那个逃跑的小孩吗?我就知道,斩草要除根,理事官还说对那个孩子进行了保护性监禁。”
就算是最严密的监狱也会存在漏洞。不过飞鸟和也当年还没有拒绝执行命令的意识,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孩子被特务科带走了。
那个孩子的名字他已经忘了,飞鸟和也只记得对方那时躲在沙发下,目睹了他和云雀恭弥杀光他的父亲和家人的全程。
“你要这么好奇,自己去看看不就好了。”
theos的成员继续道。
“你现在所在的那个组织不知道你来自特务科?帮警察做了这么多事,他们连那个组织拿你做实验都不管,你还维护他们什么。”
传统的挑拨离间。
“关你什么事。”
飞鸟和也漫不经心地答道,抬手的动作看似轻柔,实则冷不丁地抓住从身后靠近之人的领子,狠厉地将对方摔下了楼。
“为了防止你们回去坏我的好事,就麻烦你们全都死在这里。”
“危险!”
腰上传来意料之外的力道,飞鸟和也的身形晃了晃,倒也没有摔倒。
他侧过脸,看向帮自己挡下一刀的牧野警官。
这个人的状况比他还遭,别说爬起来了,能动一下都是医学上的奇迹。
可能正是因为这样,在做了这个动作以后,牧野警官又倒回了地上,他的呼吸微弱,见飞鸟和也将手按在自己的伤口上,勉强握住对方的手腕。
“染上……血了……看得清楚……”
看得清楚?
飞鸟和也一愣,立即意识到这人之前受伤也是故意的。
可和现在不同的是,本该借此对那些“能隐身的人发起攻击”的同伴却选择了逃跑。
牧野警官并没有因此感到生气,他很快梳理了前因后果,反而还弯起唇角,露出了个安慰的笑容。
“你也是……小孩子……”
“你哥哥说不同意你当警察的事……无所谓……加藤,你要……开心点嘛……”
飞鸟和也抿唇,调用异能止住他的伤势,低声回了句“连名字都喊错了”。
“我也不是小孩子。”
“喂,晕过去的话我可救不了你了。”
牧野警官没能再睁开眼睛。
手上异能的光一点点地熄灭,飞鸟和也撑着膝盖,慢吞吞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