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惰性生物。
高中六点半能起床,大学早八骂骂咧咧起不来,现在出国读书早上九点整上课,祝渝还是骂骂咧咧起不来。
柏沉垂睫看着怀里的人,他能闻到的只有祝渝浓郁的发香。
这个姿势是很暧昧的。
祝渝把自己整个人都塞在了他的怀里,导致他胸膛间全是祝渝呼出来的湿热鼻息。
离八点半还差三分钟。
柏沉小心翼翼将手搭在了祝渝的腰上,这三分钟对他来说是漫长的,因为这个近得不正常的距离很折磨人。
不对,应该是短暂的。
因为他还没来的急仔细看看怀里的人,床头手机的闹钟声就响了起来。
祝渝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准备去关掉闹钟,手在柏沉的胸膛和脸上摩挲了一阵,摸到柏沉嘴唇的时候突然顿住了。
他猛地睁开眼。
从柏沉怀里弹开,坐起了身,把睡得挡眼的头发拨开。
“我我我,我还以为是做梦!”祝渝忙双手合十,跪在床上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柏沉从床上起身,“好了,起来洗漱吃饭吧。”
他给了祝渝一个台阶,很自然地就将这件事掀了过去。
祝渝猛猛点头,跳下床穿上拖鞋去到了卫生间。
他今天早上就没有回自己家里。
昨晚把牙刷什么的都拿来了柏沉家里,而且刘波也在柏沉家里。
妈呀!!
这和同居有什么区别?!祝渝牙刷吧嗒一下掉落在了洗漱池里面。
——
晚上还是柏沉来接的他下班。
祝渝本来是要去厨房帮忙的,可临近期末,他也挺忙的,把画稿赶了一半才想起来论文没写,就屁颠屁颠回到家里去取电脑。
刚推开宿舍门,祝渝就愣在了原地。
不是?这还是他房间吗?!
田螺姑……田螺少年来过了?
打从祝渝住进来后,他的房间就没有如此整洁干净过,整洁干净到一个什么程度呢,就是祝渝觉得自己不沐浴焚香就不配躺在这张床上的程度。
他把电脑抱进怀里,一路蹦跶到了柏沉家里,闻着味儿地跑去了厨房。
他语气兴奋雀跃:“师哥师哥,我这次真的要爱上你了。”
柏沉身躯猛然一震。
“那还是我的卧室吗?!我要永远追随你了。”祝渝在柏沉身后绕来绕去,声音一会儿从左边传到右边,又从右边传到左边。
像被一只撒欢的萨摩耶黏上了。
“你说你的房间啊。”柏沉继续切着菜,“昨天晚上睡不着,就去帮你打扫了一下。”
祝渝对他崇拜得要命:“你太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