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看来是真的醉了。

确认了这个事实后,柏沉轻叹了一口气。

他扶稳祝渝,温声去唤他,“祝渝,钥匙在身上吗?”

“在!”祝渝这一声‘在’和军训时的“到”一样铿锵有力。

他摸了摸口袋,拿出了一串五颜六色的钥匙。

柏沉扶着祝渝走到了515宿舍门口,公寓的钥匙都是统一的样式,柏沉很快就找出了宿舍钥匙。

“祝渝,你喝醉了。”柏沉没有生气的意思,他将摇摇晃晃的人扶稳,用一种笃定的语气对祝渝说。

祝渝吸了吸鼻子,嘴硬摇头:“我没有。”

眼看着祝渝就要不开心了,柏沉忙改口:“对,你没醉。”

“我们先进去吧。”柏沉只手开了门,将祝渝扶进了屋。

“喵——”门刚打开,刘波就从卧室跑了出来,它绕着两人直转圈,令他们寸步难行。

于是柏沉就弯下腰,用一只手将刘波捞起抱进了怀里,另一只手扶着祝渝往卧室走。

祝渝身上的酒味儿不重,更多的还是山茶花的清香,他大概是单纯沾酒就醉的人。

因为留学生公寓的房间布局是统一的,所以柏沉没有困难地就摸到了卧室的开关。

随着开关发出“吧嗒”的声音后,卧室灯光大亮,卧室的灯远比客厅的灯明亮,甚至有些刺眼。

突然的光亮对两人来说都有些无法适应,柏沉稍微侧头缓了缓,祝渝却立马抬手捂住眼睛,“啊!”

“师哥,我的眼睛!”他很戏精地学着紫薇失明时的语气,“我怎么什么也看不见了!”

柏沉听着他的话,翘着唇角笑得无声。

他把祝渝扶到了床边坐下,又将刘波放在了地面,然后用非常温柔的嗓音说:“看不见就睡一觉。”

“睡醒了就好了。”是哄人的语气。

柏沉说完就侧身去将手边的台灯打开,又抬手将房间的灯关掉了。

祝渝双脚灵活地互相蹬掉鞋子,因为没控制好力度,他一脚就将鞋子蹬飞到了门边,搞出了不小的动静。

然后才试探着掀开了眼皮。

房间的灯已经关了。

唯一的光源是床头柜上的那盏台灯,灯光是昏黄色的。

柏沉操作着灯光的强弱。

祝渝就看见柏沉身上那层暖色的光慢慢由明变暗。

因为弯着腰,柏沉身上那件睡衣的纽扣边沿翘起,不偏不倚,偏偏是第二颗和第三颗的中间。

祝渝很不可避免地看见了衣服之下的光景。

那是很饱满的/胸/肌,紧致又有力量,给人很坚实的安全感,线条非常的优美,肌理也平滑,一颗红色的痣落在左/胸/口。

祝渝并不近视,这个距离甚至让祝渝欣赏到了对方皮肤上的细小绒毛。

有一说一,祝渝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地观察过这个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