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啸川:“……”
他咬牙道:“我倒是想给你找呢祖宗,我明儿就到,我给你找。”
手机摄像头吃色,可梁啸川肉眼可见月栖意双颊肤色渐红,唇瓣也渐渐抿住,挤得唇珠一时扁一时圆。
他跟个愣头青一样心头直跳,喉头犹如火燎。
月栖意忽而道:“我要挂掉。”
梁啸川挽留道:“挂了干嘛呢,再说一会儿呗。”
月栖意郑重其事道:“因为我要做坏事去了。”
梁啸川不以为然道:“什么坏事?怎么,你要给自己多留点,不留三万了,要留四万?”
月栖意从小就是道德标准高的小孩,所谓坏事可能是做作业没提前俩小时做完、而是玩了一小时然后提前一小时做完。
月栖意头晕得很,不想跟梁啸川说话,将手机随便放到枕边。
然后梁啸川便知道他要做什么坏事了。
两千多公里,彼此仅靠网络信号维系,梁啸川情绪再怎么不断发酵,也闻不到、摸不到。
方才他已经忍耐了一回,现在他又只能通过水蓝色布料折起的画面、窸窸窣窣的响动,如同饮鸩止渴一样接收数据处理后失真的信号,欺骗自己已经嗅到了气味,也触及到了爱人柔软的脸颊、双唇、()、()。
月栖意呼吸时缓时急,还没怎么研究探索,眼泪反倒先下来了。
两分钟后,月栖意沮丧道:“我不会,我找不到。”
第58章 胭脂霓裳
手边冰啤酒罐里余下约莫一半,梁啸川拿起来几口喝干。
他又去开了一听,胸腔急遽起伏,道:“你别急,慢慢来好不好,别哭老婆……总能找到的。”
月栖意将镜头摆过去,命令道:“你找给我。”
梁啸川伸手便找得到,忝也能找到。倘若此时他在月栖意身旁,哪里会等到月栖意着急。
但当下他只能用看的,如同接受戒断的酷刑,能挺过去的只有忍者和苦行僧。
他干脆也往沙发上一躺。
画面里月栖意手指纤长如白玉,指腹饱满,指尖微粉,像小猫的肉垫,灵巧得能写行楷能弹琴能画画能给玩偶熊缝衣服的一双手,这时候却有点笨。
梁啸川手把手……不是,话把手教他,往左往右往上往下。
教得时间很短,但他冒了一头热汗,月栖意终于是找着了。
猫菜瘾小,找着了没控制好,一压便遽然一抖,身形薄薄一片,如同一只泛在劲风中的蝴蝶。
手机也甩出去,十几秒钟内什么都做不了了。
梁啸川自己这边儿也是大风起兮云飞扬。
冰啤酒搁在玻璃边几上,开它的人无暇顾及,痛快宣泄好过强行压抑。
月栖意平复之后,很直白道:“你也在做坏事。”
梁啸川行动上像个无情的机器,只有看向屏幕的眼神是炽热的,焦急道:“嗯,老婆……你跟我说说话吧……”
门板猝然被人叩响,段平尧在外头问道:“小意,睡了吗?喝那糯米酒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月栖意尚未开口,梁啸川便难以置信道:“段平尧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