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游戏的名字叫做娃娃屋,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呢?到目前为止各自为营, 没有出现任何与娃娃有关的东西, 难道是指那些像是木偶傀儡的侍女和侍从?游戏的通关条件是逃离这栋房子,和继承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又有什么关系?左右他们这些被邀请来参加宴会的只不过是外人,老伯爵又不见人, 他的遗嘱和继承人人选大概早就已经在深思熟虑下敲定了最终结果, 如果区分阵营, 那什么方式才会更改遗嘱规定的继承人人选呢?

€€€€原定继承人死亡。

白屿清眯了眯眼睛,所有人都认为区分阵营是要争抢继承人的位置,可是每个人都仅仅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么,五位继承人,每个阵营理应有三个玩家,可是游戏为什么不直接公布阵营队友呢?这并不是多此一举,而是,即便同为某一位继承人的好友,也未必属于一个阵营,继承人对于好友和自己隐藏的朋友之外的人一定有所防备,但是谁又能保证这些明面上的好友不是另一个继承人埋下的一把暗刃呢,谁又能保证隐藏的朋友又是真的朋友呢,角色扮演,是为了让玩家判断出自己真正的阵营是谁,然后帮助他,夺取继承人的位置。

不对,即使阵营的目的是这样,那又和逃离这栋房子有什么关系呢?在世界的时候老虎说过,低级副本游戏会很明显的提示通关信息,其中就包括了游戏名称,这是指向性非常明显的提示,直接能让玩家摸到百分之八十的真实逃生信息,不会偏离太多方向,算是像灯塔一样的存在。

娃娃屋……

白屿清站起身朝屋子里的衣柜走去,他伸手拉住把手,却怔了一下,金属把手与柜门的空隙处仅仅只能穿过白屿清的三根手指,而且两者相离的非常近,离地面的高度好像也偏低了些。

像是一个不该存在于城堡内的残次品。

笃笃笃€€€€房门在这时被敲响,白屿清暂时把疑惑压在心底然后走到门边打开了门。

“亲爱的余清,好久不见,想我了么?”

白屿清眉梢微动,门外站着的果然不是他的‘好友’巴伦,而是优雅与风情并存的大小姐凯瑟琳,她手中拿着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倚在门框上媚眼迷离的看着他。

透明面板缓缓出现一行字,然后下方又出现一个对话框。

【请根据系统指示完成此阶段的角色扮演。】

【接过凯瑟琳手中的红酒与杯子,说:“当然,请进。”】

白屿清做了一个伸手的动作,然后让开身边的位置,道:“当然,请进。”

凯瑟琳扬着下巴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了他手里,然后施施然走进屋内停在了桌边。

【帮凯瑟琳拉开椅子让她坐下,然后为她倒一杯红酒,再为自己倒一杯与她碰杯,说:“一段日子没见,凯瑟琳小姐真是越来越美丽了,让我朝思暮想。”】

白屿清:……

桌旁的座椅被一双修长的手稍微向后拉开,凯瑟琳微微提起裙摆优雅坐下,白屿清打开红酒的盖子往两个酒杯中倾倒着猩红的液体,然后坐在凯瑟琳对面的椅子上举起酒杯与她轻碰了一下,“一段日子没见,凯瑟琳小姐真是越来越美丽了,让我朝思暮想。”

凯瑟琳抿了一口酒,被酒液染上湿润的双唇像是沾染了露珠的花瓣那样娇嫩,她笑着带着几分娇嗔道:“余清先生还是一如既往的嘴甜,总是能哄得我开心,不像巴伦那个木头,木讷的很,嘴里说不出我喜欢听的话来,你们是朋友,你怎么都不教教他。”

“我可不想教他,如果他学会了,凯瑟琳小姐还会找我共度良宵吗?”

白屿清几乎是平直又生硬的念出系统给的台词,额角青筋突突地跳。

凯瑟琳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出他语气的不对来,只依然魅惑的笑着,纤长的手指在黑色天鹅绒桌布上慢慢画着圈,“怎么不会呢,你和他,可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即使过了这么久,我还是忘不了你那晚带给我的快乐,巴伦可从来不会像你那样对我。”

说着话,那纤长的手指一点点向前移动着想要爬上白屿清放在桌上的手背。

透明面板消失了,白屿清眉目一动,将手攥成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避开了她越来越近的触碰。

凯瑟琳眸底闪过一抹暗光,然后收回了自己的手站起身道:“原来余清先生身体不舒服,那我就不打扰了,你好好休息吧。”

白屿清道:“凯瑟琳小姐慢走。”

房间重回寂静,白屿清将酒杯放回桌子上,角色扮演存在的意义果然是让玩家获取信息的,他与巴伦是好友,同时也是情敌,他们都和凯瑟琳上€€过€€床,凯瑟琳也从不避讳这层关系,巴伦看凯瑟琳的眼神很深也很微妙,凯瑟琳说起巴伦的语气也不掺杂敌意,他们是乱€€伦的情人关系,既然他们之间不是对手的关系,也就是说凯瑟琳与巴伦不是敌对阵营。

笃笃笃€€€€房门再一次被敲响。

白屿清再次打开门,门口站着的是一个面容严肃的男人,二少爷伊德。

【请根据系统指示完成此阶段的角色扮演。】

伊德直接从他身边走进了房间内,然后坐在了凯瑟琳之前坐的位置上,他看着还留有猩红酒液的酒杯,冷笑一声,问道:“凯瑟琳那个荡€€妇来过了?”

【“她来找我共度良宵,伊德少爷过来难不成也是和她一样的目的吗?”】

白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