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摇一摆的心神荡漾起来。
云澜舟的鼻尖很凉,呼吸却很热,他的手不知何时摸到了简宁腰下,五指张开,扶着他的背脊,把他往上提了提,简宁正面更紧地贴上了青年已经完全长开,长成熟的身体,都是男人,那是什么顶着自己他一清二楚,这突然的触碰,即便是隔着衣衫,也让简宁猛地身中一热,有股诡异的酥麻蔓延全身,一些不好的想法迷上了他的心窍,云澜舟还没做什么,他自己先尴尬得挡住了脸。
太下流了,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下流!
好似在回应他心里那些不入流的念头,云澜舟的膝盖轻轻顶了顶他的某处,简宁一瞬间挣脱了他的吻,整个人向后倒去,难耐地闷哼了一声,云澜舟却如一条巨蟒似的缠了上来,慢条斯理地单膝跪在床畔,一只手撑在简宁颈侧,一只手从身下抽了出去。
简宁不知道他突然停下动作是干什么,睁眼去瞧,就见云澜舟解开了自己的衣衫,自上而下地看着他,眼底涌动着晦暗不明的光点。
若不是背对着光,简宁一定会看到云澜舟紧抿的唇已经被血色染红,眼神炽热得几乎吓人。云澜舟只给自己留了一件内衫,因为方才脱衣的动作太大,那片朱红内衫就这么斜斜地挂在肩头,明晰的锁骨、喉结、修长的脖颈,和垂在肩头的墨色长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简宁只看了一眼,脑中便炸起了翻天覆地的烟花。
这实在是太艳丽了,连风月话本都没看过几本的仙师大人只觉一颗心蓦地塌陷下去,落到无底洞中,他竟生出了无尽强烈的慌乱和不安,紧紧摁住了胸膛,便是抓不住那颗不知所踪的心,也要抓住几分不继续沉溺的理智来。
今夜窗外落雨,入冬深寒,屋中的两人却热出一身汗,云澜舟俯身时,长发垂在简宁手背上,混着那只温热大手毫无章法的抚摸,简宁腰处不知中了什么邪,被摸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似白蚁从骨缝中爬过,很是酥麻难耐。
他侧身避开,要去捉那只手,却顺势被扣住手腕,云澜舟将他的手拉到身前,故意慢吞吞地引着他自己解开了自己的外衫,再扶着他的后背,将衣服一寸寸地扯了出去,扔到了一旁。
蚕丝内衫贴身,云澜舟倾身而来,胸膛相触时,比直接碰到肌肤还叫人浮想联翩。
他的吻落得很重,急切如雨,简宁逐渐有些应付不来,侧头要歇息片刻时,云澜舟的手指钳住了他的下巴,与之前的缓慢和乖顺不同,这次简宁感到下巴有些疼了,可见那手指用了多大的力气。云澜舟不管不顾起来便让人招架不住,像个在沙漠中快要渴死的鬼,在简宁身上拼命地吮吸水分。
一夜无梦。
第99章
放纵是不可取的,第二日腰酸背痛的简宁得出了这个结论。
除了身体不适,精神上也受到了重大打击。
他并非觉得男人之间比较某些部位的长度是一件光荣的事情,可当亲眼看到年近二十岁的云澜舟长得如此威武茁壮,如此兴致勃勃,他还是有点嫉妒了。
且此物有违兵法,丝毫不懂得什么叫做再而衰,三而竭,它只知道一而再,再而三,贪得无厌,肆意妄为。
余下几日,帝寝后殿每晚的宫人们都睡不成个好觉,隔一个时辰就要备水,伺候主子洗完,那两位屁股沾着床,便孜孜不倦不能自拔起来。弄得值守的宫人们一个个垂头丧气,支离破碎。
坏景很长,直到简宁实在受不了,狠狠抽了大齐新帝一顿,才让这个在情事上刚出炉的生瓜蛋子消停了几日。
登基不久,政务是十分繁琐的,大到肃清政敌,稳定朝局,小到应付言官弹劾某御史衣冠不整,面露丑陋等鸡毛蒜皮。
终于坐稳皇位的云澜舟实在是疲乏至极,但他还有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潜逃出宫。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曾经他是皇子,在皇帝的眼皮底下,穿过层层守卫,带着简宁跃出城墙也不在话下,可如今他是皇帝了,他身边被云谋安插的暗卫时刻不歇地以身相护,百八十个人就这么瞪着百八十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这个皇帝所言所行,便是泥糊的人也憋了一肚子火。
由此,云澜舟潜逃出宫的计划还得仰仗他的夫君简宁。
简宁自从娶了这位大齐新帝后,好处多多,坏处也多多。
好处是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只要在法度之内,他过上了从前想都不敢想的锦衣玉食的生活。
坏处是屁股疼。
更坏的坏处是还得顶着言官声泪俱下的痛骂,带大齐新帝云澜舟出宫找哥哥玩。
以简宁的名义出宫,云澜舟趴在他的马车里,简宁靠蛮横帮他躲过了城门护卫的搜查。
那蛮横的资本就是御令。
冲出皇宫后总算松了一口气,简宁一行人来到了二皇子府,如今的宣王府。
刚一进门,二皇子就手忙脚乱地迎了出来,但是他忙起来,衣服却没忙起来,这幅衣冠不整的模样,让简宁和云澜舟大为吃惊。
“二皇兄,你被人打劫了吗?”云澜舟关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