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简宁忽然跳了起来,如惊弓之鸟般双眼圆睁,嘴角微微抽搐,双手背在身后,明显在藏什么东西。
“阿宁在藏什么?”云澜舟第一次见简宁脸红成这样,简直犹如生病了一般,云澜舟忙绕过去捉简宁的手,却扑了个空,只抓到一片从他手中划过的衣角。
云澜舟一脸莫名,边喝茶便看着简宁仓皇逃窜的背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晚间,简宁总算从萧晃舒的震撼中恢复过来。
他不由得劝说自己,年轻人看这个也正常。
可是云澜舟这个困在深宫里的年轻人什么时候买到这种东西的?
居然还背着他偷偷看?
天呢。
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简宁一顿饭吃得心情复杂。
云澜舟被简宁偶尔诡异的目光注视着,也觉得心中€€得慌。
他得给阿宁请太医了,这样子看起来真是病了。
正吃着,青芽来传信,说太子后日在东宫设宴,招待燕赤使团。
按理说夜宴之后东宫设宴也在礼法之中,异国来使一共要经历三场宴会,第一场是皇帝夜宴,第二场是东宫招待,最后的送行宴应当是丞相主宴。
只是这日子选得太近了些,按理说会与皇帝夜宴相隔五日再举办东宫的招待宴。
那太子确实是着急了,急着对五公主下手了。
简宁也无暇顾及大崽的成长细节,吃了饭就一起商量着如何防备太子的手段。
两日后,东宫。
夜色渐浓,月华洒在太子的储阳宫琉璃瓦上,映出粼粼波光。
崇德殿内灯火通明,两璧金烛高燃,四周通明。
太子身着宴服坐于主位,收敛了平日的威严,反而主动与四周朝臣一边宴饮一边闲谈,神色轻松怡然,他身侧的方湛也举杯与好几位朝中重臣敬酒。
殿中丝竹悠扬,伴随着侍女们轻盈的舞姿,一派其乐融融。
太子举杯,微微一笑,“使臣远道而来,孤亲自设宴,只为尽地主之谊。愿诸位在大齐境内,宾至如归。”
使臣们纷纷起身回敬,恭维赞叹起来。太子时而询问燕赤的风土人情,时而谈及大齐的诗书经文,言辞间皆是礼数周到,不失威仪。
晚宴进行到一半,坐在赫连轩旁边的五公主忽然扶住了额角,似乎有些头晕,被两个燕赤侍女搀扶着先行离席,下去休息了。
简宁和云澜舟一行人坐在正对的另一侧席位,他一直在观察赫连轩的动作,此时五公主不适,他便察觉到五公主离开的瞬间,太子和赫连轩对了一个眼神,
“太子动手了。”简宁对云澜舟道。
云澜舟点点头,瞥了眼二皇子。二皇子是个在人情世故上极其敏锐的性子,早已看出太子的图谋,冲云澜舟张扬的笑了笑。
简宁按照计划,也装作头晕,起身行礼后,与太子告了罪,说要去透透气。
太子才懒得管他是头晕还是头痛,挥挥手便没搭理了。
云澜舟扶着简宁与旁边几位大人见礼,才慢慢走出大殿。
这里四处都是太子的人,简宁还是继续装着走不动路的样子,东倒西歪地绕过一处回廊,眼见四处无人,便立直身子,被云澜舟拦腰抱着,飞身踏上屋顶,四处寻找着五公主的身影。
云澜舟分给五公主的暗卫早已出动,待云澜舟吹响哨子,就听闻西苑方向响起了几声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