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安心了,这三样东西原先全被太子夺了去,此时能落到云澜舟手里,也算是为他们的反派事业狠狠地添了一匹金瓦。
秦家剑法在原著中有战无不胜的名头,剑谱更是蕴含了秦家世代传承的剑术精髓,是秦家立足之根基。
兵书和西北地形图的重要性不必多说,太子在原著中正是靠着这两样东西横扫周边其他小国,一统九州。
简宁抱着那本破旧的兵书在罗汉床上滚来滚去地看,虽然看不太明白,但是有兵书在,多少是一份底气呀!
“阿宁喜欢的话送给你。”云澜舟的唇边抿着几分笑意,在旁边瞧了许久,阿宁像个抱着骨头的小狗儿一样可亲。
简宁已经看得头痛了,摆摆手一骨碌爬起来,“不要,这东西有点灵性,好似会窃取我的悟性。”
云澜舟瞧他头顶发丝乱飞,伸手帮他理了理,“那就不看了,过来下棋。”
“也不必了殿下,这个棋子好像会窃取我的脑子……”简宁无力地仰倒在床上,想起腰间那个青色的香囊,也不知留在庆州的豆包找到它没有。
说话的当儿,单公公来了,宣简宁去乾清宫觐见。
路上简宁小声问云澜舟发生了什么事,云澜舟也压着眉宇,轻轻摇了摇头。
可能做反派就是这样,又要搞事,又要提防别人搞事。
简宁踏入乾清宫御书房的大门时,云澜舟被拦在了外面。
简宁回头望着他,云澜舟一副要硬闯的样子,他赶忙让单公公把云澜舟带出去,走之前给了一个安抚的眼神。
也不是第一次单独见皇帝,简宁不怎么害怕,只是这一回的召见来得太突然,他没有什么准备,问单公公也不得知,这大内总管该禁声的时候嘴巴比蚌壳还紧。
甫一入内,简宁就听到了一位老大人声嘶力竭地控诉,那字字泣血的模样看得简宁心惊胆战,怕老人家一个激动就厥过去了。
皇帝也是一脑门官司,见简宁来了,忙让单公公带过来旁听。
老大人听到仙师二字,人也不骂了,脸色也变化了,无比慈爱地注视着简宁,要不是正在面圣,他立刻就要冲上去把人打包带走似的。
简宁还处于不明就里的迷茫之中,规规矩矩地给皇帝行了礼。
不待他问发生了何事,皇帝便道:“爱卿今日来得正巧,你有所不知,你的娘亲,正是工部尚书左大人之嫡女,早些年阴差阳错成了你父亲的妾室,今日真相大白,快唤左大人一声外祖父吧,莫辜负老人家的一片慈心。”
因为皇帝没喊平身,简宁此时还跪在地上,饶是如此,他也险些没有接住惊掉的下巴。
而且什么叫来的正巧啊?不是皇帝让他来的吗!
这生拉硬拽的说话艺术一般人还真学不来,仅限皇帝使用。
简宁看了看那位双目含泪的左大人,那亏欠中带着无限慈爱的模样,不似作假。
简宁恍惚了,有股强烈的不真实感。
原来天上不仅会掉陷阱,还会掉外公啊……
左大人用袖子拭了拭泪,向着皇帝膝行了几步,瞪着简心和痛声道:“恳请皇上为老臣小女做主!小女年芳十二便被歹人拐走,至今下落不明,要不是在庆州见到仙师大人的香囊,认出是小女的针法,又得知仙师同小女一样生来不食蜂蜜,老臣如今和外孙还对面不相识啊€€€€”
皇帝被他说得无奈,实在是左名安的话叫他无从罚起,简心和这个礼部侍郎做得不好不坏,从未出错,恰恰简家也不知买来个丫鬟便是工部尚书嫡女。
“皇上!微臣冤枉!” 简心和仿佛喜提妻离子散大礼包,惶恐不安地膝行上前道:“当日家母只是见婉儿十分乖巧懂事,不忍叫她小小年纪就在人牙子手中磋磨,这才买入府中,且一应身契俱全,这怎么也不能算我家的不是啊皇上。”
“简贼!”左名安怒道:“物是人非,自然是你说什么是什么!我家婉儿也是你配叫的!她是我千娇万宠的闺女,我和夫人仅此一个亲生女儿啊,你怎么忍心叫她做你的通房丫鬟,还叫她难产而亡,简心和,今日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叫你一命还一命!”
左名安起身就要去打简心和,可简心和看起来斯文,实际长了个赖子心,明知道那老人家没甚力气,走路都飘飘摇摇的,却还爬起来躲避,得亏是简宁看不过去,起身扶了一把左名安,不然老人家怕是要当场摔死了。
“左大人€€€€”皇帝摁着眉心,一声长叹后道:“此事并非简卿之过,前些日子你上折子求朕彻查此事,朕顾及两家颜面,没有公之于众,今日你闹到这个地步,朕也瞒不得了。”
左名安浑浊的双眼浮现些许迷茫,迟疑道:“皇上此言何意?”
皇帝冲单从信使了个眼色,单从信垂头麻利地带了个年约五十、衣着体面的妇人进殿,模样瞧着十分市侩,见着皇帝只晓得磕头,一个劲儿地求饶。
“这是?”左名安细细瞧着那夫人,并不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