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诉云在心里回应:“哪有这般娇气。”
顾牧青不可思议:“宝儿,你居然一点都不疼吗?!”
容诉云没反驳:“这是大哥的爱。”
很沉重。
顾牧青:“……”
他发现了,大哥是弟控,他的宝儿也是兄控。
容枕山这次好不容易从军营回来,喜气洋洋,打算在知州府多住几日,如今他也算瞧出来了,容诉云让他们换的种子果然不同凡响。
当下已经临近十月。
军屯晚稻正是抽穗灌浆的关键时期,跟着军屯里的庄稼汉看多了,便知晓这稻谷抽的穗简直完美,不但在几乎同一时间抽穗,而且抽出的穗不虚。
现在军营的士兵都得小心看护着,就等着这段时间的灌浆,结出籽粒饱满的稻米粒。
容枕山心情好,管家爷爷难得不嫌弃他。
老人家到了凉川州身子骨也硬朗,又是亲自下厨,大刀阔斧地将中秋夜宴那一餐原封不动地搬了上来。
最欣喜的自然是顾牧青。
他胡乱许愿:“感谢大哥,希望大哥每天都在家。”
容诉云好笑不已:“那你就想着吧,大哥有他要做的事,军中离不开大哥。”
“好吧……所以说,能永远陪着宝儿的只有我。”
听他这么说,容诉云愣了愣,缓缓含了一口鸭子汤,某种幽光闪现。
顾牧青真的能永远陪着他吗。
容诉云低嘲着笑了一声。
但下一息,他的情绪就已经遮掩的很好。
喝了一口鸭子汤温暖了脾胃,随后挑了一些顾牧青爱吃的夹菜碗里。
“吃吧。”
容诉云所有情绪皆被遮掩。
容枕山瞧他食欲这般好,心里也暗自放了放心,原本担心这里荒凉,不想小宝在这里进比京中还好。
两颊润润的,嘴唇偏粉色,很是康健的样子。
真想再抱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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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容诉云是照常不午睡的,许是顾牧青近来不想着偷偷摸摸撬开系统的缘故,困倦的时候也比先前短了许多。
但下午惯例要眠半个时辰。
半个小时后,顾牧青顶着惺忪的睡意突然问他:“宝儿,咱们烧玻璃吗?”
“未有这个计划。”目前他们的火窑都在加班加点地烧砖烧瓦,新建的砖瓦房应当还是用木窗户。
顾牧青还是喜欢玻璃,他很喜欢亮闪闪的东西:“宝儿,你信我,安装了玻璃,这砖瓦房绝对比原来漂亮很多。”
容诉云微微拒绝:“漂亮不能当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