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的…
摄政王府正在整修,里里外外的格外忙碌。
几日后登基大典,许昭就要搬到宫里去住了,按照年牧归的意思,这王府也还要留着人,万一夫人在宫里呆不住,还能出来小住几日。
午后,许昭在凉亭里坐着,看着面前的湖水,心里还有点舍不得。
对面小道上走过一队人,身上戴着枷锁,都是王府地牢里扣押的犯人,如今一同送到府衙登记。
许昭想起刚来时勇闯地牢的场景,还是觉得有些后怕。
他转过头,继续对着湖面出神。
耳边传来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一个妇人穿着囚服,朝许昭扑了过来。
许昭急忙站起来,后退几步。
“夫人恕罪,”小乙用力制住那妇人,警告道,“不得放肆。”
那妇人被拦住,眼睛仍死死盯着许昭,“这…这孩子。”
许昭后退半步,问小乙,“她是谁?”
小乙钳住妇人的胳膊,“夫人受惊了,这人从前是宫里的周奶娘,因污蔑王爷才被羁押。”
许昭点点头,想起来是那回被小皇帝指使在御前作证,说年牧归有意扶持齐王造反的那位周奶娘。
看周奶娘的眼神,许昭觉得她可能见过自己。
是在裕王府么?
“造孽啊,”周奶娘手上突然颤抖起来,半天又不挣扎了,仰头笑了笑,“王爷,太妃,是咱们错了啊。”
她被小乙押走的时候,许昭还看见她眼里有泪。
听说许昭白天受了惊吓,年牧归傍晚提前回来了,给他叫会宾楼的晚膳,又陪他啃了一整个大肘子。
一场连绵十几年的恩怨,此刻终于落地了。
三月里,新帝登基,大赦天下。
许昭这几日却有些郁闷。
大盛的规矩是,成亲之前,新人要在自己家待一个月,准备各自的东西,这期间最好是不要见面。
也不知道是怎么起源的习俗了,反正许昭又搬回了以前的摄政王府,按老管家的说法,是要安心等着一个月后封后大典。
人家小两口刚团圆,正腻歪着呢,就这么不叫见面,许昭心里多少有那么点难耐。
在府里住的这几天,也没叫许昭闲着,宫里那些礼官天天过来,各色礼服衣饰成箱成箱地往他面前送,还要跟着学什么成婚当日的各种流程,跟考试前夕紧急复习似的。
到了晚上,床铺里空荡荡的,那么大一张床…
许昭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身上被自己弄得一阵燥热。
不行。
得想办法。
今天必须见到我相公!
他怕老管家看见了又€€嗦,也没叫套府里的马车,支使怜怜先溜出去租车子,自己乔装打扮一番,拎起袖子就开始翻墙头。
院子的内墙不算高,许昭好不容易爬上去,在墙头上下了半天决心,才两眼一闭跳了下去。
许昭摔了个屁股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