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折腾的。
睡觉,还是继续看书?
他看了看墙角的漏刻,都快半夜了。
趴那里闭了会眼睛,还是拿起了那本书。
看完再睡吧,好想知道后面的剧情啊。
书的作者没有署名,不知道是哪位人才,写的故事真不错,赚足了许昭的眼泪,到后面几回的时候又很甜,比嘴里的葡萄都甜。
许昭嘿嘿嘿笑着看完最后一回,反复看着两人成亲的插画,有些怅然。
每回看完一本书,心里就有点空虚,拿过上册合在一起,从头到尾翻了一遍,很宝贝地放到了床里面。
拍拍书皮,拽起被子盖上,拍拍自己,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眼睛还没合利索,外间啪的一声,许昭又打了个抖。
砚台掉了...
鸣珂又来了...
许昭挫挫牙,闭上眼睛装睡。
脚步声慢慢靠近,一个东西落到枕头边,上空传来幽幽的一句“夫人”。
“有完没完了,”许昭蹭地坐起来,抱着被子,一脸幽怨,“还叫不叫人睡觉了,年牧归干啥呢,上年纪了睡不着?”
鸣珂惊讶地挑了挑眉,“夫人慎言,王爷尚在房间批折子,很是辛苦。”
“哦。”许昭也清醒了,不情不愿地拿起信,撕了几下没撕开,放嘴里给扯开了。
入眼赫然几个大字:此男子是谁
字比刚才整整大了一倍。
男子?
哪里来的男子?
表情包?
许昭皱了皱眉,那就是个熊猫头点头的表情包,只不过自己画画实在难看,画成了个丑丑的简笔画。
年牧归这思维也够发散的,哪里看出那是个男子了?
许昭再次确定,这人一定是脑子有病。
他气呼呼地跳下床,光脚走了几步,又折回来穿上便鞋,跑到书桌旁边,给他回信。
鸣珂在桌上巡视一圈,面无表情:“夫人,砚台呢?”
“哦。”许昭指了指窗边,“被你摔下来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鸣珂弯腰捡起来,抓了一手墨水,还好砚台没坏。
他找了张纸擦手,继续磨墨。
许昭大笔一挥,写下俩字:怜怜。
往鸣珂手里潇洒一摔:“拿去!”
这下能睡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