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被晾起来了?
总得有人送饭吧!
“珍珠,”翠花蹲在地上研究地毯,“你饿不饿?”
许昭的肚子叫了一声。
翠花嘿嘿直笑,“我听见啦!”
许昭跟他一起蹲下了。
回到王府,来不及用膳,年牧归就去了议事厅,一干大臣聚在那里,吵吵嚷嚷的,年牧归觉得头都大了。
他听了一会儿,放下手里的茶杯,碰到桌面一声脆响,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内宫一个老太监一脸焦急地开口,“王爷,皇帝同那侍卫太过荒唐,前日起,两人便一同呆在内殿,直到现在这会儿还没出来,连老奴也不许进入,这...这不合规矩啊。”
又是这档子事。
自从先皇故去,小皇帝在年牧归的扶持下登上大位,朝堂的权柄就全到了他这个摄政王手里,小皇帝如今已经成年,朝中看不惯年牧归的老臣,都在期盼着幼帝掌管朝政。
偏这小皇帝被年牧归养坏了,多大点就沉迷男色,后宫住得满满当当,半点夺权的心思也无。
朝中人们都说,这大盛江山至此三百年之久,眼瞧着就要姓年了。
议事厅无人开口,老太监站在台阶下,佝偻着身子看着年牧归。
半晌,年牧归突然笑了笑,“时辰不早了,诸位去用膳吧。”
他站起来,手里佛珠的璎珞甩了一下,跨步走下台阶,往门外走。
鸣珂赶紧跟上。
走到厅中,年牧归停住脚步,转了半个身,“皇宫侍卫多得是,既然那个不听话,杀了便是。”
说的是那个不听话的侍卫,可满厅的人听见的,大概都是不听话的小皇帝。
“是。”老太监伏到地上,看着年牧归远去的背影,一脸惊恐。
年牧归用膳不习惯有人在旁边,房间只有一个鸣珂伺候着。
“方才来时,见我院子门口有人。”年牧归随口道。
“是,”鸣珂道,“是表少爷,抱着件袍子,说是刚绣好的。”
年牧归点点头,往嘴里送了口汤羹,“今儿这汤不错。”
“扬州来的厨子,”鸣珂道,“给您尝个鲜。”
年牧归端起汤碗,把那碗汤喝掉了。
“这个月不要这汤了,”他道,又好像突然想到什么,“那个...珍珠?安置好了?”
“安置到吉庆院了,”鸣珂道,“王爷今晚要过去吗?”
“叫他过来吧,”年牧归把汤碗给鸣珂,示意再盛一些,“亥时叫他来我房里。”
鸣珂接过汤碗,“是。”
用完晚膳,年牧归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王爷现在可要沐浴?”鸣珂问。
“嗯,”年牧归道,“把今日军中的文书放到书房,我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