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尔眼前一亮,“缺德的事?”

章宏远闭上眼,一副不是很想再提的模样,“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说,你们看也看完了,我就不送了。”

池尔倒是不急,他转身就朝门外走,“章老前辈不想提,那我就不说,肯定不是死了人这种大事,不然他早就被抓紧去了。”

章宏远顿了顿,垂在病床一侧的手指不自觉弯了下。

江义舒留意到,没急着跟池尔离开,“您什么时候和江文昌合作的?”

章宏远看江义舒一眼,从刚才江义舒进门起,他就觉得这人有那么一点眼熟,“刚刚还没问,你又是谁?”

没听到江义舒跟上来,先听到了章宏远的疑问,池尔停下脚步。

他刚刚之所以想走,是因为看出来章宏远并不像是许浩杰专门骗的那一类人。

瞧章宏远慈眉善目的模样,这人给许浩杰钱,恐怕也是钱多,医院冷清,章宏远想多个人说说话,把人当陪聊。

这种情况下,一走了之说不准章宏远会再叫住他们,但主角攻大意了,他的策略得变。

池尔轻叹一口气,把病房门关上后,挡在江义舒面前,“实不相瞒,他是我包养的一个人。”

章宏远忍不住皱眉,男的包养男的这种事情,他一时还不能接受。

池尔笑了笑,趁章宏远做心里建设,继续说,“被包养的往往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真名叫什么,章老前辈体谅一下。”

章宏远不再看江义舒,“你刚刚把门关上是什么意思?”

池尔缓了口气,重新坐回椅子,“原因有两点,第一当然是保护我和他的隐私啦,这第二……我都把这种事情告诉章老前辈了,想再和章老前辈多聊一会儿,听您谈谈以前的事情。”

章宏远白了他们一眼,“扯这么多没用的,还是想听江文昌的事情吧。”

池尔摇头,“当然不是!我下周就得回去接受产业,想和您多学习。”

看小少爷不像在说谎,章宏远觉得意外。

不过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没必要瞒着一个很早之前的事情。

章宏远清清嗓子,“你想听,我就给你讲讲吧。”

池尔挪着椅子靠近,章宏远看向窗户外面,外面天有多暖,他回想往事的时候,心就有多凉,“我们合作没多久,江文昌身边就出了人命,死的人姓梁。”

池尔愣了一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林衍青提到过的人,满芷兰第一任丈夫姓梁。

章宏远眼神不在他们身上,也就发现不了旁边的两个人表情都有些古怪,“当时啊,江文昌想让我帮帮他,他说那姓梁的该死,这人有妻子还在外面勾三搭四。”

池尔微微一顿,“那您帮了吗?”

章宏远摇头,“我没帮他,任何事都得看证据,他那时候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再加上口说无凭,即便是合作伙伴我也不会信他一面之词。”

池尔松了口气,“您是对的。”

章宏远叹了口气,“没过几天,我就听说姓梁的死了。我被带走调查,也就是那时候才知道,江文昌想给姓梁的一个教训,但没想到把人打完,那人心里承受不了跳河自杀了。”

池尔扭头看向江义舒,很想求证这件事是真是假。

江义舒摇头,他从来没听任何人提起过,兴许很早以前的事情都被压下来了。

章宏远平复一阵,“当时姓梁的还留了遗书,大致内容是说,他谁也不怪,全都是自己的错。”

池尔觉得有些不对劲,“您是觉得姓梁的那位不该死,所以认为江文昌缺德?”

章宏远眉眼皱起,“他那时候虽然年轻,但也不能听风就是雨。”

江义舒留意着他的神情,“您知道那个人的妻子姓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