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见得是太衡宫的问题,我看啊,是这个弟子不懂礼数。”
四周窃窃私语之声不绝,哪怕管晗勃然怒目亦不曾停歇。
付尘涨红了脸:“那、那你也是和魔族说笑!魔族与我辈人族有血海深仇在前,怎能如此!”
萧戈觉得更好笑了。
“你现在踩的土地是玉真城的。”
他双手抱胸,帮万分痛恨魔族的付尘出主意,“你敢不敢去玉真城的连绵十二楼顶,把你刚才说的话再对着全城百姓喊一遍啊?你敢的话,就敬你是个汉子。”
众所周知。
玉真城对经过血洗换牌后的魔族接受度很高,不少区域都是人族魔族混住的。
萧戈冷眼看着付尘语塞说不出话。
再度嗤笑一声。
“不敢,就听好了。小爷从前就看不惯你们太衡宫的人,现在也看不惯,你要是看不惯我呢,就来和我打架。不敢打呢,那就滚。”
旁听的君既明若有所思。琼冬已经吃完了,此刻同他一样在默默旁听,一边旁听一边用灵酒润口。
“长明兄弟,你对那边很关注啊。”
“有几分好奇。”
能不关注么?
他似乎是这场闹剧的核心……
“哎,你是见得少了。”琼冬摇摇头,“等你多见几次,你就见怪不怪。哪一天碰面了,萧戈不找太衡宫的麻烦才是奇怪。”
君既明:“……此话从何说起?”
琼冬眼神微闪,用神识传音同君既明说话,“因为他怀疑那位大师兄的死因。”
君既明心中一震。
“还有,别拿你们太衡宫的软蛋来和现在的魔族比。”萧戈认为做人要有自知之明,“舒徊把魔族杀光了,你们太衡宫做了什么?假惺惺立了个衣冠冢就算是给君既明的交代。呵!早知道这样,他还不如来我们并刀门当大师兄呢!我把我这位子让给他!”
君既明:……倒也不必。
等等。
舒徊……
君既明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纵然舒徊由仙入魔,当了魔尊,可他重整魔族,规训魔族,所做之事,与正道修士无异。”萧戈扭过头,看向四周围观的客人,“大家说我说得对不对?”
“对€€€€”
乱糟糟的窃窃私语在这一瞬间,变成了统一的呼声。
君既明垂眸。
果然与自己猜测得一样。
终于从“家中人”三个字里清醒过来的舒徊:“……”
他在哪里?
他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