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大屏幕上狭路相逢的两人, 王舜捏了一把冷汗,声音都开始抖了:“就?这么?直接对上了?!白柳现在没带免死金牌,面板也打不过黑桃!”
“白柳能不能暂时先避开黑桃啊!”
木柯神色凝重地摇摇头:“他避不开的, 海上神社这个地图太小了,躲无可躲, 而?且他和黑桃都不是?会逃避主线任务的玩家, 再加上这已经是?这个副本的最后地图了,而?白柳和黑桃的主线任务都是?将对方作为祭品献祭掉。”
“这两人一定会正面回击。”
王舜听得背后冷汗一下就?出来了, 他嗓子都吓哑了:“这主线任务……岂不是?一定要死一个才能结束游戏?”
“草!”牧四诚抖腿抖得只能看见残影了, 他一看就?紧张到极限了, 但嘴还是?很硬,“那死的一定是?黑桃,反正不是?白柳!”
“白柳做事很稳。”唐二打镇定附和, “先看看再说吧。”
“等等。”刘佳仪望着?黑桃主面板上的主线任务眯了眯眼睛,“不对,黑桃的主线任务不是?献祭白柳, 而?是?献祭掉【最痛苦的祭品】。”
木柯转过头看向刘佳仪,蹙眉反问:“黑桃的身份是?最痛苦祭品的侍从, 他的主线任务是?献祭最痛苦的祭品, 刚刚我们已经从大屏幕上看到了今年的祭品筛选过程,白柳的确是?鹿鸣县船屋里所有祭品中最痛苦的一个。”
“是?的。”刘佳仪的脸色渐渐地冷了下去, “白柳是?船屋里所有祭品最痛苦的,可不一定是?【最痛苦的祭品】。”
木柯一怔:“什么?意思?”
“你没发现吗?这里有个文字游戏。”刘佳仪语气冷得快要结冰,“这个【最痛苦的祭品】没有限定词。”
“限定词?”坐在杀手?序列长板凳上看比赛的柏溢满心疑虑,他拍了一下廖科肩膀, “啥意思啊廖哥?”
廖科的神色是?和刘佳仪如出一辙的凝重:“黑桃给的主线任务里最痛苦的祭品没有限定词,也就?是?说没有规定是?哪个区域的最痛苦的祭品。”
“如果是?这种没有限定词的情况, 那就?会默认……”
“系统要黑桃献祭的,并不是?限定是?鹿鸣县最痛苦的祭品。”观众席上的红桃慵懒地拖着?下颌看着?大屏幕,“而?是?此时此刻,整个世界上最痛苦的祭品。”
菲比趴在围栏上望着?大屏幕,好奇地眨了眨眼,侧头问红桃:“黑桃的祭品不是?白柳吗?”
“不一定。”同样坐在观众席乔治亚挺直腰背,他姿态端庄,一丝不苟地看着?大屏幕,条理?清晰地讲解,“只能说目前最黑桃需要献祭的祭品最有可能是?白柳,但并不代表一定是?白柳。”
“黑桃要找到他的任务祭品,最好是?从自己?是?最痛苦祭品侍从这个身份来找。”
“如果不是?白柳……”阿曼德凝视着?大屏幕,“那黑桃会是?谁的侍从?”
“对啊对啊。”阿曼德对面的观众席上坐着?丹尼尔,他的脚从栏杆的分?隔里钻出来兴奋地晃荡,右手?食指飞快地转着?一面沾血的小丑面具,苹果绿的眼睛目不转睛地望着?大屏幕右上角,脸上带着?浮夸的笑,“这可是?最后一个地图点?了,黑桃要是?再找不到自己?的祭品,那可就?是?白柳赢啦~”
坐在位置上从头到尾没有挪过位置的岑不明掀开眼皮扫了一眼大屏幕:“最痛苦的祭品不可能是?白六。”
“他不会感到痛苦。”
丹尼尔转过头,笑嘻嘻地把小丑面具甩了到了岑不明的脸上:“那会长,你觉得最痛苦的祭品会是?谁呢?”
岑不明缓缓地张开右手?,把甩到自己?脸上的小丑面具拿了下来,他的眼神莫名晦暗:“我觉得会是?——”
“谢塔。”
丹尼尔很有兴趣地凑过去:“谢塔是?谁?”
岑不明神色浅淡地将面具盖上了丹尼尔的脸上,他隔着?面具望着?丹尼尔面具后绿色的眼睛,缓慢地勾起一个笑:“你不认识也正常,因为祂的存在在这条世界线被抹消了。”
“你只需要知道祂是?白柳的【锚】就?可以了。”
主持人歇斯底里的吼叫打破所有人的交谈:“白柳率先出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