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澜悬哪里还挪得动身子,只最大限度退让道:“我闭眼,可以吗宝宝?”

可以不可以都别无选择,江雾萦只得道:“那……你要闭紧一点。”

“嗯。”薄澜悬闭眼闭得爽快。

江雾萦这才探手下去处理自己不听话的小尾巴,细弱的呼吸跟被人吹乱了似的,随着调节而时轻时重。

声纹也因之毫无规律地时高时低,拿人得要命。

咫尺之遥的薄澜悬觉得自己快死了。

仿佛等过千万年,他才听见小兔子用鼻音瓮声瓮气道:“……好啦。”

薄澜悬猝然道:“我想亲你。”

江雾萦措手不及:“……什么?”

薄澜悬又重复一遍:“宝宝,我想亲你。”

江雾萦颊边窜上绯红,期期艾艾道:“那、那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薄澜悬甚至是极力克制着才只说了“亲”这个字,否则小兔子真要被他吓跑了。

他抬手扣住江雾萦绵软的后颈,久违的滑腻令他指根都酥麻一片。

江雾萦惊得瞳仁水色氤氲,他本就是极纯净的黑瞳,润上一点湿意后格外乖软可怜。

薄澜悬盯着那片雾濛濛的墨色,半晌后松开了手。

江雾萦急忙裹紧被子,转移话题道:“我的……我的书呢?”

薄澜悬这才拿过床头上的书递给他道:“在这。”

江雾萦紧紧抱住书,小脸躲在被子里,闷闷道:“谢谢薄总。”

薄澜悬胸膛剧烈起伏几下,强忍着把小兔子从窝里抓出来的冲动,道:“睡吧,乖乖。”

薄澜悬安静坐了会儿,待江雾萦呼吸平稳了,便出房门去打给了郑由啸。

电话一接通,薄澜悬便道:“你有没有认识的心理医生,这两天带过来。”

“有是有,不过我建议你带他出去看,”郑由啸无奈道,“你看看你那房间,黑漆漆跟阎王殿似的,哪适合做心理疏导?别把人家小朋友吓坏了。”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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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雾萦人间蒸发了。

至少在薄澜息看来是这样。

一面是他开着车在路上寻找,一面是蒋关城带着一帮兄弟搜索,在一天内将江家周遭掘地三尺,却始终不见江雾萦踪迹。

好容易熬到失踪限制报案时间过去,蒋关城立刻去报了警。

警方调出了江家附近几条主干道的监控,当夜大雪茫茫,又在人迹罕至的富人区,很快便锁定了目标。

蒋关城瞠目结舌地望着画面里那辆扎眼的库里南还有那串独一无二的车牌号,大脑成了一团浆糊。

半晌后他拨给薄澜息,结结巴巴道:“薄二,小小小嫂子的下落……你、你要不去问问你家老大……”

在他这句话出口的同一刻,薄澜息的视线落在了路边一对熟悉的人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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