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侓噔噔噔跑上楼,从衣柜里拉出一件带帽子的长款黑色鹅绒服,裹在队服外面,下楼的时候看见霍总送的烤地瓜都凉了,两个用纸包着放在桌上,孤零零的。

他后知后觉,因为自己提了一嘴想吃,霍折寒一个大总裁就给他送两个地瓜,亲自跑过来一趟,自己当时没吃,霍折寒应该很失落吧?

钟侓拿起那两个烟薯,放在微波炉里叮一分钟加热,再包回锡纸里保温。

有点烫,捧不住,他放在外套的大口袋里,大步走出去,吩咐张叔打开铁门。

厚重的隔绝视线的铁门向两边开启,一道人影徐徐入目。

霍折寒就倚在柱子边,垂眸不知在想什么。今天风很大,气温接近零下,霍折寒车停在围墙边,身上就穿着简单悍利的西服西裤,是坐办公室的打扮,并不预想会在室外呆这么久。

别人都是犯错了才知道追妻火葬场,而老婆真的进过火葬场的霍总,思想觉悟不可同日而语。

他站在冷风口,很快就头脑清醒,他不能忘记自己比钟侓大了9岁。他觉得公开是水到渠成,但十九岁的弃神可能觉得害羞,见不得人。

霍折寒抬眼,看见一副出门打扮的钟侓,站直了身体:“要去哪里?”

钟侓顿了两秒,上前张开自己的鹅绒服抱住霍折寒的腰。

霍折寒连带手都被包在里面,被风吹得僵硬的大掌犹豫了一秒,从心地摄住露露又软又细还暖和的腰,隔着衣服摩擦了几下腰侧的软肉,掌心立刻热了起来。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人异口同声,争着道歉。

霍折寒耍手段掐了一下钟侓腰侧的敏感位置,趁钟侓咬唇抿紧,获得了优先发言权。

这是他上次用手“学习”按着钟侓时发现的。

“对不起。”霍折寒道,“我始终为露露是世界冠军感到骄傲,与有荣焉。如果弃神觉得我丢人,那一定是我哪里不够好,配合你改正,我除了游戏打不好,其他方面都善于改进。”

“你要是不想公开,我也可以发一份声明。”

钟侓急急道:“没有!你不用改!是我的问题,谈恋爱不丢人,是我过度套用过去的人设,钻牛角尖。”

他总是难以接受跟弃神人设不符的转变,怕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但是哥哥说得对,他现在遇到的问题,等弃神24岁了一样会遇到。

他上辈子的24岁不一定能遇到霍折寒,他提前获得了幸运,所以也有一点微不足道的麻烦。

微不足道。

至少在现在的钟侓看来,那些让人抓耳挠腮的评论,已经掀不起什么波澜。

老婆说软话,霍折寒心软得一塌糊涂,扣住钟侓单手箍腰提起,大步绕进铁门,把人压在墙角狠狠亲了一口:“露露,你怀里真暖和。”

钟侓脸颊一红,下意识道:“不要在这里亲,有人会看见。”

霍折寒:“没有人,我能再亲一口吗?”

“汪汪汪!”奶狗追出狗窝,彰显存在感。

钟侓:“有狗。”

霍折寒“啧”了一声,摸了一下口袋:“今天没带牛肉干,给它们生产一点狗粮。”

说完,他火力旺盛不需要羽绒服,把钟侓露在外面的手收回来,塞进他的口袋里,重新从羽绒服外面抱住钟侓。

蓬松的一捧,像黑糖做的棉花糖,怎么护在掌心里都不够,只要在风里,就怕被冷风带走一丝甜意。

霍折寒把羽绒服的大帽子给钟侓兜上,吹不着风。

视线一暗,弃神被捂得见不得光,嘴巴也被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