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折寒想逗一下弃神,看见他的炸毛反应心底不受控制地愉悦,面上只能表现出悔改的模样:“我乱说的。”
酒壮不壮人胆不知道,反正石榴汁壮胆。
下次还要喝,实在是对肝胆前列腺都有好处的上等佳品。
弃神使用蛮力合上行李箱,“我走了。”
霍折寒这才真心后悔,挽留道:“刚才没吃饱吧,在我这吃午饭。”
钟侓:“都气饱了!”
他拖着行李箱出去,走到楼梯口时,发现怎么他离家十天,饮水机都换了一台。
任由霍折寒在后面劝说,他郎心似铁地下楼,经过厨房门口,脚步一转,隔着玻璃门踮脚瞅瞅苏姨做了什么饭菜。
上次的生煎包真的好香。
不等他注意到苏大厨的手艺,又发现厨房的冰箱灶具锅碗瓢盆全都换新。
之所以那么笃定“全都”,是因为霍家的这些玩意都是一整套的,特别明显。
钟侓若有所思:“苏姨,什么时候换的呀?”
连他喜欢的那个喝水的杯子都不见了。
苏姨笑眯眯打开门,给他喂了一个寿司,“你跟先生离婚那天啊,先生怕睹物思人。”
霍折寒:“……”
不要随便给他加戏,会翻车。
果然,钟侓立刻反应了过来,腮帮子里含着寿司,口齿不清乱用成语道;“屁的睹物思人,是斩草除根吧。”
霍折寒态度端正地道歉:“对不起。”
钟侓理智上知道自己没资格生气,毕竟家里出了间谍,把所有家用品全换一遍是头脑清醒家里有钱的表现,这不是防着弃神,是防着钟路。
但就显得还吃霍折寒东西的自己像个傻子。
哥哥说得对,不要吃人家的。
也不要拿别人的。
钟侓松开按在行李箱上的手,空手走了出去。
“露露!不吃饭了吗?”苏姨叫了一声。
霍折寒连忙拉起行李箱去追,被苏姨塞了一个保温盒,跟上次的生煎包一样的包装,仿佛早就预见钟侓无法留下来吃饭,这无可比拟的前瞻性令霍总胸闷。
他一手保温盒一手行李箱去追钟侓,好像丈夫给一年回来一次的老婆后备箱塞土特产,被老婆嫌弃一样。
从别墅到小区门口有好长一段距离,钟侓想去门口打车,走得很快。
后面行李箱的静音滚轮和柏油马路摩擦除细小的声音,不明显,让无法让人心静。
“露露。”霍折寒叫道。
“露露。”
“弃神。”
“Abandon。”
钟侓背影一顿,霍折寒在他脚步起飞想跑之前,撂下行李箱和保温盒,快追两步,一把抱住他。
“对不起,我不是针对你。”霍折寒声音很低,“但即使我知道你是弃神,也仍然会选择全部更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