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从队长身上爆装备很难,没想到有朝一日,爆马甲这么简单。
没办法,他们太熟悉了,而且谈话离不开电竞圈,涉及的事情一模一样,沟通时很难避开陷阱。
钟侓自闭了,这就是他不想四个人一起见面的原因。
到时候围一桌坐着,难道还能假装不熟?装不熟根本没法沟通电竞方面的事,一沟通必然露馅。
作为职业选手,钟侓不爱在电竞上遮遮掩掩,也掩不了,他爱有话直说,不想人为增加障碍。
钟侓缓一缓,道:“那另外两个呢?”
卓饮道:“跟我差不多,但你知道,他们两个比我死脑筋。”
宗政晖和小奚,还觉得WN是弃神的家,他们不能跟抛下WN,得替弃神守好家。
俱乐部也知道他们重情重义,时常话术拿捏。
卓饮:“这其实很好解决。”
只要弃神重生归来,保准那两个屁颠屁颠跟着,哪里还记得WN是什么。
钟侓:“再给我一点时间。”
话说到这里,其实已经心照不宣了。
卓饮压制着内心的波涛汹涌,猛灌了一口白开水。
白开水太寡淡,完全无法宣泄情绪。
不确定的时候什么都敢想,什么怪力乱神都敢问,哪怕荒唐哪怕神经病,不会有更差的局面了。拼着一口不可理喻的念想,逼问可能无关的人要一个结果。反正他们失去队长,他们理应失态,他们会被谅解。
他想过豪门太太是队长哥哥,祈祷过期盼过,没想到就是队长本人。
确定后,反而陷入小心翼翼,无比庆幸和震撼姗姗来迟,像决堤前的洪水。
钟侓:“别说你想哭……”
卓饮闭了闭眼,用手盖住脸:“我没想哭,你等着晖哥和小奚哭吧,你不知道我们仨从殡仪馆领到骨灰盒的心情。”
事发太突然了,他们三个都不在基地,钟侓被人发现时,身体已经冷透。他们从家里面如土色赶来时,面对的已经是“尸检”“遗嘱”等没有一丝温度的词汇。
他们仨像罪魁祸首,只要把手放在键盘上就控制不住发凉,发颤。都说进了WN就是一家人,他们却还是丢下最小的弟弟弃神回了家。
钟侓眼眶也红了,拍了拍卓饮的肩膀,喉咙发堵:“对不起。”
卓饮吸了吸鼻子,花容憔悴,宛若黛玉看着被贾政打过的宝玉:你从此可都改了吧。
说出的却是:“你老公让你八点睡觉,是真的吗?”
钟侓收起感动,冷漠道:“闭嘴!”
卓饮破涕为笑,笑容越咧越开,好像刚才哭丧的人不是他,揶揄地用手肘撞着钟侓:“了解一下队长的新生活嘛。”
“关你屁事。”钟侓握着拳头,来了,卓饮这个人最烦人的地方来了,屁话多得一箩筐。
“我们这边都没问题了。”卓饮看着钟侓,貌似严肃,“好像队长你这边……你老公好像不太赞同你打电竞。”
钟侓凶巴巴:“关他什么事,我爱干嘛干嘛。”
他把卓饮八卦的脑袋推开,“解散。”
卓饮跟在后面逼逼赖赖:“那个永不放弃是队长老攻吗?队长你女装的事还算数吗?”
说着说着,他扶着楼梯的栏杆笑得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