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克制

苏夏对味道很敏感,尤其这许安然还给自己留下了那么深刻的印象。

纵使她已经用力摆出很牙尖嘴利的表情,手也很用力地攀着乔越脖子,可在对方眼里不过小猫挠痒。

乔越无奈拉下她的手:“她情况不太好。”

苏夏立马就不闹了。

“那现在呢?”

“在医院,不怎么配合。”乔越把她放在床上,浑身说不出的疲惫。

心累。

“许安然是n市人,怎么忽然跑这里来了?”

千八里路呢。

是啊,乔越也想问。

可她真的来了,不管不顾,甚至连苏夏和他的新房在哪都打听得很清楚。

“我也才知道,”乔越叹气,大冬天的出了一身汗,有些不舒服:“秦暮现在守着,说她这次是直接玩失踪。”

失踪到这里来,许安然对乔越的执念非同一般。

苏夏瘪嘴,学着他叹气:“你要是普通一点就好了。”

“恩?”正在解上衣扣的乔医生不明所以。

“就没那么多人垂、涎你。”

苏夏觉得很头疼,妈妈的话一个劲儿地在脑海中转悠。

再看睡衣随意搭在手臂的乔医生,站在光影分界的那处,神话中的天使与撒旦。

忽然有些不自信。

乔越觉得有趣:“垂、涎?”

她抬眼,等他的下文。

“垂涎我的,好像一直是你。”

苏夏:“……”

有那么明显么?!

许安然在这里住院,她究竟是去看,还是不看?

在乔越去洗澡的档口,苏夏在床上纠结了好久,直到他出来。

男人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气息,衣服外的皮肤有些清冷的湿、意。

她干瘪瘪吸了口气,却只能抱着被子咬。愤愤咬了两口,算了,不去!

外面不知不觉下起了雨。

气温飙升没几天,就遇到了西伯利亚寒潮来袭。

楼上有一家安了雨棚,滴答滴答,越来越密集。

电话却突兀地响起,划破了一室宁静。刚响两次就被接起,苏夏翻了个身,只听见有人说了几句,背景又杂又听不清。

她迷糊着呓语:“谁呀?”

乔越:“我出去下。”

瞌睡立马清醒,苏夏撑着坐起来,见乔越正在换衣服。

“这才夜里三点……”她瞬间意识到什么,把“你去哪”换成了,“许安然那里又出问题了?”

乔越嘴唇紧抿,脸色有些发沉:“她跑了。”

苏夏翻身爬起:“又跑了?!怎么会跑的?”

“她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又不能给什么药……估计趁护士不注意。”乔越说话间穿戴完毕,拉下的衣摆挡住线条利落的腰线。

“可是外面在下雨啊!”她撩起窗帘看:“d市那么大,她会去哪?”

外面漆黑一片,路灯在密集的雨幕下带着几分孤冷的味道。

这几天降温降得厉害。

这句话仿佛点醒了某个触动,乔越沉默了一会:“我大概知道了。”

“我也猜到……”她咬着下唇,指着门外:“会不会来找你?”

两人想法如出一辙。

虽然不知道许安然在神智不太清晰的情况下能不能找到这里,但是,与其出去盲目地找,不如在家里等着。

小区的门禁挺严,没有门卡一般会做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