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一共就见过两次，是个寡言少语，看上去有点深藏不露的人。陈阳到底是什么来头，有什么能耐，本宫不知，只知道，傅玄英极其的信任这个人。应该不能说是信任，傅玄英除了自己谁也不信任，只能够说，傅玄英相当器重陈阳。”沈书凝说道。

傅青廷陷入沉思，应该是在想着陈阳这个人，他没见过陈阳，只知道傅玄英身边有这么个人，具体有什么能耐就不得而知了。

“你之前有没有对傅玄英说过，他不是你与父皇亲生？”傅青廷问道。

“这种事，除了我之外，不可能让其他人知道。玄英的亲生父母可都是我让人杀害的，我是他杀父杀母的仇人。”沈书凝说道。

对，她杀了傅玄英的亲生父母，按照世俗来说，就算她对傅玄英有养育之恩，给予了傅玄英荣华富贵和至高的身份和荣华富贵，但傅玄英与她也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傅青廷也认为，沈书凝不会将换孩子的事告诉傅玄英，不会做这样的傻事。

“……现在想想，玄英虽然与本宫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在秉性上却是与本宫如出一辙。玄英因为是太子，自小就自视甚高，凡事都是看自己喜好，只在意自己，从来不顾别人。心里从来就没有善恶，也不在乎什么善恶，只要是自己想要的，就会不折手段，挡他路者死……”沈书凝回忆起过去的傅玄英。

傅玄英从小秉性就不好，这与沈书凝的教导脱不了干系，傅玄英的仗势欺人也好，骄纵跋扈也好，容不得人也好，一方面是因为身为太子，另一方面就是沈书凝的纵容。傅玄英小时候不爱好读书，沈书凝从不责怪傅玄英，都是惩罚教授傅玄英念书的先生，傅玄英戏弄宫女，戏弄太监，甚至是发起气来就仗打宫女太监，这些都还是轻的。有些阿谀奉承的太监还在年幼的傅玄英身边出些损的主意，那时候的傅玄英还不知道明辨是非，只觉得有趣，好玩，就用各种方法折磨人，有宫人去向沈书凝禀告，但沈书凝并不当回事，可以说，傅玄英残暴的性子就是这样养成的。

小时候的傅青廷也挨过傅玄英的欺负，被傅玄英用石头打过，还被傅玄英推下到湖里，等等，傅玄英下手根本就不知轻重，也不顾傅青廷死活。所以对于傅玄英的性情，年纪还小的傅青廷就已经是深有体会了。

那时候的沈书凝，对于傅玄英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日后登基坐上皇位，至于其他，沈书凝全都不在意。那是因为，傅玄英自然是不会害到沈书凝头上，至于其他人的死活，沈书凝何时在意过。

宫里嘛，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人善被人欺，那还不如做个恶人被人怕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