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山山到地方时赵昭正一脸生无可恋的坐在沙发上，一边乐凛握着话筒又唱又跳的。

“你可算是来了！”

赵昭看见她，惨兮兮道，“我快被乐凛给折磨死了。”

沈山山把包放下走过去坐下，“怎么回事啊？”

赵昭翻了个白眼，“这死丫头，背着我们谈恋爱，然后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又失恋了。”

沈山山看看乐凛，有些难以置信，“跟谁啊？”她还真是没想过乐凛谈恋爱的样子。

赵昭耸肩，“谁知道呢？”

“你没问？”

“嘴紧的很，死活撬不出来。”

“噗，”沈山山摇摇头，“行吧。”

“你怎么样？现在是不是甜甜蜜蜜恩恩爱爱呀？要不要我送你点礼物呀？”赵昭挤眉弄眼轻轻踢踢她。

沈山山白她一眼，赵昭业余爱好在taobao上开了一家情趣用品店，之前她刚追温柯尧那会儿就是靠她天天瞎支招一些馊主意。

“别，你还是自己用吧！”

赵昭撇撇嘴，“看着吧，等你以后有的求我的。”

“我想哭，你可不可以暂时别要睡，陪着我，像当时最初相识我未怕累，但如果，但如果说下去……”

换到一首粤语歌，唱到高潮乐凛唱的声嘶力竭。

赵昭头疼的拿耳塞塞住耳朵。

沈山山看着乐凛唱唱跳跳的，摇了摇头，也跟着开始喝酒。

温柯尧从工作室大楼出来的时候接到的沈山山的电话，这个时间点已经凌晨了，他不知不觉在咨询室已经待了一下午。

他垂下目光，接起电话。

还没来得及开口，那边就传来悄悄低低的声音，“喂，是我老公吗？”

“你喝酒了？”温柯尧抬头望着马路对面，一片沉沉的黑色。

“嘘嘘，”那边声音绵绵的，“是我老公吧？”

温柯尧沉默片刻，嗓音放缓，“是，你在哪儿呢？”

“嘻嘻，”她低低的笑了，“我藏起来了。”

温柯尧嗯了声，往对面走去，“藏起来干什么？”

“藏起来等你来接我啊，”她理所当然道，又傻兮兮的笑了笑，“我对你好不好？我是不是很棒？”

温柯尧脚步顿了下，眼角阴郁散开些，微微笑了一下，“嗯，对我很好，做的很棒。”

“嘿嘿，嗝……”

“在哪里？我来接你。”温柯尧听着她的声音道。

“唔，”那边人醉的糊涂，“在……在……”

“在hg？”

“啊，对，就是在这里！”

温柯尧捏了捏鼻梁，打开车门，弯身上车，“那藏好了，别乱跑，我过来接你。”

温柯尧到地方的时候侍应生正候在外面，沈山山以前常来这边，都是熟人。

看见温柯尧侍应生面色尴尬弯了下腰，“温先生，”

“嗯，”温柯尧看向屋里，“她在里面？”

“嗯嗯，”

“谢谢。”温柯尧走进去，带上门。

桌上七零八碎的散着些空酒瓶，一眼望过去应该有几十只瓶子，温柯尧微微拧眉，四处扫了一眼，确实没看见人。

他往前走了两步，脚上不小心踢到了一只瓶子，立刻玻璃瓶滚动着往前面滑过去。

他这才注意到沙发后面露出的一块裙角。

温柯尧不动声色走过去，在她跟前站定脚步，他的影子将她整个人笼罩在里面。

沈山山正低头戳着手机，察觉到什么不对，这才缓慢的抬起头。

两个人默默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