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是去开车又不是扛车跑。
当然,这些话骆其清只敢在心里偷偷说。
“那没什么事...”
他想说没什么事他就先上楼了,澡还没洗呢。
谁知道这时候周棘居然接着反问:“你今天怎么没跟队里一块吃饭。”
“啊...?”骆其清刚开始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赶紧回说:“我练车去了。”
撒起慌来脸不红心不跳。
周棘眼神轻飘飘扫过他那张纯良无害的脸。
最后只是哦了一声,也没再多说什么。
看这样子应该是信了,骆其清在心里默默松了口气。
关了健身房的灯,两人一起往电梯的方向走。
路的尽头是一块落地窗,看上面的水珠还在接二连三下落,就知道外头依然在飘着雨。
“刚才淋雨了吗?”周棘忽然问。
“我有伞...哎我伞呢?!”
骆其清发现自己两手空空,赶紧又撒开腿跑回健身房。
结果过了半分钟他又空着手奔回来,喘着气:“忘记了,我放门口了。”
周棘:“......”
这个时间的电梯都在一楼待命,不用等就能直接坐上。
周棘按了楼层,然后把刚没说完的话又接着道:“明天早上应该也会下雨。”
骆其清还在顺气,就只是一个劲点头。
他倒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在欧洲的赛道上,湿地一直都比干地更加常见。
但这对国内车手来说,的确是有点挑战性。
“你紧张吗?”
所以等气缓过来之后,骆其清就鬼使神差蹦出这句话。
不过他觉得这问题有点傻逼。
人家参加过那么多比赛,不就是个下雨的耐力赛,又有什么好紧张的。
然而下一秒,他就见周棘面不改色说:“有点。”
骆其清:“......”
电梯门打开了。
整个走廊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已经在各自的屋里休息。
这回周棘刚好就住在他隔壁。
走到门口的时候,骆其清转头看他:“那...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