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色的瞳孔泛着浅淡的眸光,波澜不惊,如同一面清澈见底的湖水,澄澈冷冽。
闻时屿笑了,“我知道了。”
他明白纪沅的意思€€€€
如果不在意别人想法的话,那么就也不必在意他的想法了。
两人相顾无言。
电视中华国队球迷在场地暴乱,甚至有人高呼退票。华国队在一阵阵骂声中退场,好不尴尬。
直到比赛结束,观众和选手全部退场,屏幕随之暗下之后,纪沅才忽然意识到。
他今天居然……真的没把发球练完。
默不作声的垂下眉眼,所有情绪仿佛收放自如一般在此刻趋于平静。
倦意逐渐席卷而来,恍惚之间,纪沅想:他好像好久没有这么安静的坐下来和人说过话了。
肩上忽然一沉,闻时屿身子一僵,他小心翼翼的低下头,看着纪沅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平稳。
好闻的花香顺着微微敞开的上衣缓缓飘了出来,紧贴的肌肤下一片滚烫。
细嫩的皮肤在顶光的照射下更加白得发光,这个角度下来看,他脖子上那颗红色小痣随着呼吸时喉结的滚动显得更生动了。
毫不设防。
屋子里安静到闻时屿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还有胸膛里剧烈跳动的心跳。
他神色暗了下来,一时间竟不知道说纪沅心太大,还是要为对方根本没把自己放心上难过。
闻时屿怕把他吵醒,又怕他睡得不安稳,思忖片刻,便缓缓伸手托着他的头,让他枕在更舒服的地方。
明明只是一些小动作,闻时屿却紧张得手心冒汗。
他暗暗叹了口气,最终得出结论:是他自己自作自受。
低头看着纪沅蹙着的眉眼渐渐舒展开,他勾了勾唇。
不过倒也是心甘情愿。
这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却忽然不合时宜的震动一下。
闻时屿皱了皱眉,把手机掏了出来。
【浅溪:哥哥哥!!十万火急!!】
【浅溪:我刚才路过纪沅的房间!!看见他门口插了把钥匙,你说我该不该敲门提醒他啊啊啊!】
【我急死了,我在他门口已经阴暗爬行的十分钟了。】
闻时屿手指一顿,回了个问号。
可闻浅溪却依旧在碎碎念。
【浅溪:你不知道吗?钥匙插在外面门就在里面打不了啊啊啊。】
闻时屿眉心一跳,恍然大悟。
但仔细一想,可刚才他进门的时候门口却没插钥匙……
不过他还是认真给对方建议。
【ISLAND:请问闻大小姐,你有没有想过别人帮你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