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是夜色的人。”
他又重复了一遍隔天短信的内容,“把你抱出去的时候,我自己都没想明白我在干什么。”
怀姣这时抬眼与严殊对上,他张了张嘴,想接的话还没说出口,忽地让严殊伸手捂住了嘴巴。
“唔唔……”???
男人有些锐利的眉挑起一边,垂着眼,貌似冷肃地紧盯着怀姣,“让我先说完。”
掌心下覆着的嘴唇,张合间呼出一点温软热气,严殊捂着他,只觉得手心连着后背都一阵麻痒,他拧着眉忍不住重力压了压怀姣的下半张脸,冷声警告道。
“不许呼气!”
只是浓黑发缝下隐约露出的发红耳尖,暴露出主人强作镇定下的混乱心跳。
“我不会那样对别人,也不会随随便便、动手动脚。”严殊耳垂都带上红色,继续道:“没有对其他人说过那些话,更没有碰过其他人。”
就连夸张的过分幻想,都不曾有过。
严殊自己都觉得奇怪,他活了28年,仿佛一个性冷淡。
所有恶劣臆想,紊乱欲望,都是从三天前的那个晚上,挣脱觉醒。
“我不是偏爱白皮肤,也不是暴露癖。”严殊越说越觉得自己行为怪异,他不是那样的人,却偏偏做了那些事。说出去身边的朋友都不会相信,事实上他还真像怀姣说的,在会所包间里对一个倒霉路过的学生,暴露耻处,又搂又抱。
欣赏他天生的白皮肤,好奇他衣服下粉不粉。
像个寡了八百年的活体痴汉。
严殊越想越觉得手指发麻,掌心下被他捂着嘴的怀姣,睫毛颤着,漂亮的眼睛都瞪圆了一些。
他只能嘴唇紧抿,故作从容地,捏着人下半张脸,冷静指点道:“听懂了就点点头,不许发出奇怪的声音。”
怀姣忙不迭地呜呜点头。
脸上覆着的手被拿开,严殊坐直了些,侧身帮他解开束缚的安全带。
安全带解开了可车门还没开,怀姣后背靠着门,刚才被重力按压过,皮肤细白的脸上,红红粉粉的留着两个小印。
他面上还有些惊惧,抬眼看向严殊,小心开口道:“那我,可以回家了吗……”
严殊“啧”了一声。
他不是性格恶劣不知轻重的年轻小鬼,更没想故意吓唬人,但看到怀姣这副惊惶又后怕的表情时,忍不住就……
“可以,但是我刚才说的话,你听清楚了吗。”
怀姣像个被老师点名的乖学生,老老实实,小小声回道:“听清楚了……”
“那你重复一遍。”
怀姣:“……”
可恶啊,不要太过分了!
“嗯?”耳垂被捏了下。
怀姣:“你说你不是暴露狂,不喜欢白皮肤。”
严殊:“……”
那,那倒也不是。
他覆眼扫过怀姣脸上的表情,心道,怎么听人说话还带只听一半的。对方眼巴巴看着他,嘴角微垂,面上是谨慎又小心的可怜表情。
车床紧闭,密闭许久的驾驶室里,现在全都是他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