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来说,他们谈论的人是他的教练。
谭儒。
虽然两人只认识不到半年时间,但谭儒在涂寒和的印象中一直是个无论做什么事情都笑哈哈的咸鱼大叔形象。
要不是系统提前备注了谭儒是华-国前两个赛季中唯一一个出了四周的选手,就他整天那一副寄生在办公室椅子上的模样,涂寒和都得怀疑他是不是椅子精转世。
只不过这个认知显然只适用于涂寒和。
在背后几位谈论花滑国际赛事的大叔看来,这位退役三年多算得上是扛起华-国差不多两个赛季的名将的过去并不算光彩。
“也不知道就他当时那个水平是怎么成为国家队主推对象的,就他那十个比赛才能够站稳一个4T的水平,也好意思被推成一哥。”
“还说能上四周跳,那个赛季都没见过他出现阿克塞尔三周半,大家都说让他别去,就那个拈轻怕重的样子,结果真就是几个名额去几个名额回呗。 ”
“说拿了几个名额回来还是夸奖他了,就谭儒最后世锦赛表现出来的那个水平,我都怀疑最后压线28分得到的那一个冬奥的名额最后可是裁判放水的。”
单单只是无意听见他们这聊天,就算是不算太了解这位教练过去的涂寒和都为谭儒感到寒心。
虽然谭儒表象上天天在办公室瘫着,但在涂寒和的训练他可是一次都没缺的。
涂寒和的跳跃的确大多都由着001带着练成,但教练空间的教练对于男生完成动作评定标准和现实比赛有着不小的差距。
有人教跳跃,有人教合乐,但却没有人教过他如何将跳跃编在准备的节目之中。
可以说少年平时在现实冰场的训练及编排都少不了谭儒的纠正。
甚至以这个男人平时一大早揣着个保温壶在冰场等自己的态度都能说明一二。
绝对和着什么消极怠工没有什么的关联。
“说的那么容易,怎么不见你们去跳?”
涂寒和听着后面两个大叔的越发变本加厉的议论,原先只是旁观者的心态逐渐发生了改变。
他刹了一下车,回头,已然是之前面对谭儒时的那副气人模样。
“哦忘了,你们都是个二五眼,什么技术都没有,”男生扫了眼身后这两个头顶微微冒着些光泽的男人,“可不就只会在背后说别人的闲话吗?”
聊得畅快的时候,突然被前面一个小孩子怼,后面两个聊天的大叔打量了一眼涂寒和,啧了声。
“哟,小朋友,我们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
“而且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技术?”站在左边穿着红色背心的率先开了口,指着自己胸口的logo,一副得意的模样,“都不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吗?”
这件衣服显然被洗了不少次,硬在上面的logo漆都掉了不少。
涂寒和辨认了半天才勉强从中认出了几个字。
xx省花样滑冰队。
xx那两个字漆着实是掉的太多,饶是涂寒和辨别了半天也没能从仅剩下一小块的白边里认出个省份来。
这相似的衣服男生也有一件,统一的白色老头衫,上面还标有国家队的名字。
这衣服是他进入国家队第一天谭儒给他的,只不过涂寒和嫌弃太丑,拿回家连包装袋都没拆,直接给压在了箱底。
现在拿出来翻翻说不定还崭新的能转手。
“你难道是……”涂寒和犹豫了一下,难得思考了下遣词造句,“省队食堂的大叔吧?”
虽然标着国家队,但这衣服在队里可是人手一件,男生平时可没少见食堂大叔穿着它炒菜。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