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些去帮同伴加油的队员,程文海、石河和刘薇、季星棋都跟着余乐一起出发,为余乐,还有其他队友加油。
国家队老队员,和转项过来的国家队员,关系直到现在都不算融洽,最多是维持一个表面的关系,再加上教练之间也有些矛盾,最终形成了各种大大小小的“小集体”。
余乐上车的时候就看见计文泽一个人坐在了后面。
计文泽是国家滑雪队的老队员,甚至算是核心人物,平日里和最核心人物的孙毅走的很近,关系也很要好,但就因为今天早上说了几句话,就被孙毅排挤了出来。
计文泽看见余乐他们上来,莫名其妙的就笑了一下,一副对余乐他们示好的模样。
余乐走在最前面,看见了,便回了一个笑,但没有往计文泽身边坐,拉拢他的意思。
他相信现在国家队里的这批人,也不是故意要搞什么小集体,这种关系无论在哪个队里都不会提倡。
要说脾气相投,走的近一点,无可厚非。
但若是为了出气,加入另外一帮人,再搞点拉踩的小动作,一旦双方的矛盾被彻底激化,可是一件危险的事。
余乐在京城那边见过好几次小集体的明枪暗箭,闹到最后不是教练插手阻止,责令个回到省队反省的结局,就是被媒体发现曝光,最后总局直接出手,开除也是有的。
余乐现在身处在这样的同队不同派的复杂关系里,已经很不舒服了,自然更不想搅进更复杂的环境里。
用微笑给足礼貌,同时坚决地拒绝这种问题人物接近自己。
他从计文泽的身边走过,坐在了他后面。
其他人便也跟着他坐在了后面一圈。
程文海用上推里余乐一下:他想干嘛?
余乐眨眼:想和我们聊聊。
程文海嘴一撇:聊个屁,不和他聊。
余乐笑:我也这么想的。
后来余乐又问:“这次比赛的总裁判叫什么名字来着?”
“刑世杰。”回答余乐的是刘薇,“国际自由式滑雪裁判,在国际上还挺有名气,去年、前年都被邀请参加自由式滑雪世锦赛担任裁判,好像今年参加的裁判工作更多了吧。”
余乐又问:“就是职业能力很强呗,白一鸣升上来真能直接拿成年组的世界冠军?”
其他人七嘴八舌地回着。
“是有竞争奖牌的实力,不是一定拿冠军,这谁敢拍胸口保证啊。”
“白一鸣真的很厉害。”
“其他国家也很厉害,主要还是看比赛时候的发挥吧。”
余乐想想也对,教练能够教给运动员的很有限,更多还是要看自己的领悟能力。
白一鸣的基础似乎从他出生那一天就被决定了,他的父亲全力以赴的将他培养成了一名滑雪运动员,白一鸣也确实没有辜负所有人的期待,成长成了大家期待的模样。
但在这样备受期待的高光路上,白一鸣不快乐,或者说他已经大到不愿意呆在笼子里,想要挥动翅膀飞向一个陌生世界的冲动。
有这样想法的白一鸣,是危险的,余乐不认为他能够正面成年组赛场的压力,未必不会因为各种原因而影响他的比赛成绩。
人和人终究不一样。
余乐吃着人间烟火,觊觎一杯琼酿。
白一鸣住在天上,却渴望品味人间繁华。
想到这里就有点急啊。
他隐约感觉,随着白一鸣成年的日子接近,他的转折点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