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有个胸很大，很漂亮的女护士，每天下班前会给你带一盒水果。”

闻蛮表情没什么波动，唇角却有一些勾的趋势，像是觉笑。

雪微：“。”

他的话头生生顿住。

闻蛮声音低沉，靠近了听真人说话，比游戏里更令人眩晕。

“雪微，18岁，摩羯座，血型b，经常犯低血糖，天免疫力低下，换季必发烧，干燥必流鼻血，雪天会晕在地上。”闻蛮像是在念队内坐标点，听不出情绪和目的，“脾气大，不加陌生人友，但是一般死皮赖脸加两次就通过了。”

雪微：“。”

“爱吃甜，吃辣，脾气有点暴躁，游戏里和冷。非常厉害的狙击手。”闻蛮念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终于抬眼看了他一眼：“还要继续说吗？”

雪微耳朵已经烧快消失了，在这边黑，其他人看不见。

他说：“我以你不认识我了。”

“我不是老年痴呆。”闻蛮轻描淡写地说。

“那你……”雪微出声。

“就是想知道你什么时候能跟我说说话。”

闻蛮桃花眼微垂，低头看了一眼时间，随后说：“走吧。”

雪微说：“去哪里。”

“请我吃饭。”闻蛮说，“你说的。”

“哦……”雪微的理智终于稍稍回笼，他仍然僵硬，声音听小小的，“。”

他掏出手机搜索了一下。

时间已经有点晚了，经饭店已经闭门谢客，冬天冷，最近的一家店是简餐小吃。

雪微说：“小吃店，可不可以。”

闻蛮没意见：“可以。”

两人于是往小吃店的向走去。雪微在前，闻蛮在后。闻蛮走几乎听不见脚步声，雪微几次想回头看看他是不是走丢了，但是还是没有回头。

两个人在狭窄昏暗的小店里坐了下。

雪微点了一份抄手和烤冷，要了热豆奶。闻蛮大略看了一下菜单，从头看到尾后，对老板说：“跟他一样的。”

雪微感觉他像是有点没胃口，于是推荐道：“他的烧麦也还不错，你可以试试。”

“再个烧麦。”闻蛮跟老板说了一句。

老板应了声，随后去后厨准备了。

桌子有点油腻，闻蛮拿了张纸巾擦桌，替他擦，随后再擦自己眼前的。

热豆奶送了上，他和雪微一人一瓶，他咬着吸管，喝很慢。

气氛仍然沉默，似乎无话可说。

抛开国家队队员和队长的身份说，四年不见，的确无话可说。

就像他的那些病友，有的去了，有的治了回家，只要离开了那个共同话题，再相见也没什么话可说，他的天地很小，一直只有他一个人。

雪微埋头吃腌菜，腌的醋海带，还有炸的黄金豆。

他感觉自己的耳朵已经不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