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喜欢你。”祈天河说。
小西不屑一顾:“人鬼殊途,我和他不可能。”
明明是早就得出的结论,但在寂静的夜晚听她幽幽说上这么一句,依旧有些毛骨悚然的味道。
祈天河:“和鬼打交道,你不害怕?”
“起初是挺害怕的,”小西回忆:“陶连头七那天突然回来了,把我们几个都吓了一跳,但也多亏了他,大师才能想到利用假死的方式骗鬼,这么多年下来,早就习惯了。”
长年累月的避世生活,磨灭了一部分骨子里天然的畏惧。
时间在交谈中流逝,小西开始有些心急,不时用余光偷瞄着外边:“咱们都走这么近了,为什么女鬼还不来?”
祈天河心道能来就怪了,对方可是打着一样的算盘,想靠他哄骗小女生拿到名字。
岔开话题转移小西的注意力:“二十多年来容貌不变,看店的人没起疑?”
小西:“每隔一段时间我们就会换一人雇,每次只选独居老人,这样可以降低暴露的风险,而且只要给钱,多数都愿意配合演戏。”
“聪明的做法。”
换成年轻人,必然会起疑心,相反,老人家看见年轻人做些奇怪的事情,通常只会感慨一句时代变了。
小西正要跟他说话,但看祈天河似乎心思不在这里,问:“想什么呢?”
“我去给你倒杯水,”祈天河站起身:“顺便多在外面走动一圈,吸引女鬼的注意力。”
小西高兴地点头:“好,你快去。”
离开时,祈天河以有飞蛾为由让她把帐篷拉好。
行动和说法不一,他没有任何接触女鬼的意思,而是站在原地环视一圈,紧接着迈步走向其中一个帐篷,路过时突然驻足,直接用匕首划开拉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