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蝉走到他身边,点了点头。
两人对视一眼,合力砍树,没费太大力气树便倒地,内部形如糟掉的木块,连带斧头上沾了不少碎屑,好在没出意外确实是棵实心的。
祈天河:“恐怕大师也做不到用这种材料雕刻。”
说着从旁边捡了些枯枝,大概摆了个造型说:“要不用点胶黏上,做个火柴人?”
白蝉:“雕刻的手艺不重要,关键在于过程。”
用手按了按树干测试松软程度,顺便说:“这些树木都覆盖着同一种气息,接触时间长了,你用道具攻击鬼时,根本无用。”
祈天河很切实际地想到自己最实用的道具:“【旧纸币】也一样?”
白蝉打了个比方:“道具受规则制衡无法伤害玩家,好比驱鬼符贴在你身上无用,你和鬼气息相同后,鬼便会被这些道具自动归类为无害的一方。”
祈天河若有所思,王厂昨夜肯定也做过充分的准备,还是着了道,或许就跟道具失效有关。
老玩家普遍有两大绝技:开锁和玩刀。
他们说话的这会儿时间,那边几个人的雕刻已经初具雏形,朱殊瑟的动作最为利落,雕刻得栩栩如生。其余人恰恰相反,手下有所保留,正常情况下,一具太完美的躯壳更利于鬼而不是玩家。
祈天河愈发看不明白她这番操作,复活阿槐这件事上,朱殊瑟好像比旅馆老人还积极。
“她和鬼该不会有什么联系?”
口吻并不是太确定,假设真有关联,该做得更为隐蔽才对。
白蝉:“总会知道的。”
言语间似乎想到什么:“先把树干搬回去。”
上坡时,祈天河看到秦让对他笑了一下,里面糅杂着怨念和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