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白蝉走过来替祈天河回答。
“跟我来。”镇长妻子突然从背后冒出来,拿着个手电筒,领他们从后门出去。
离菜园不远的地方,建有一个椭圆形深坑,初步估算约有四五米深,没修石阶,下去只能依靠侧面悬挂着的梯子。
“就是这里。”镇长妻子把手电筒交给他们,看似好心地提醒一句:“别摔着了。”
她站在边缘,好像要亲眼看这两人下去。
防止镇长妻子在下挂梯的过程中做手脚,白蝉让祈天河先去,然后在镇长妻子冰冷的目光中下到一半,直接跳了下去。
“走吧。”地窖没灯,白蝉打开手电筒。
祈天河:“但愿出来时她不会提刀在出口等着。”
“只要没丧心病狂到扔块巨石下来堵路,都不是大问题。”
两边放着很多缸子,祈天河打开一个,浓浓的泡菜味扑面而来,他连忙盖起来:“堵路的可能性不大,除非不想要这些菜了。”
当年饥荒留下的心理阴影不小,往里面走还能看到不少囤得菜。
祈天河突然停步,前方柳天明正趴在一个大缸子前,双手牢牢抓住两边,低着头一动不动,不知在专注看什么,祈天河叫了一声他都没反应。
两人对视一眼,白蝉把手电交给祈天河,掌心跳动着的火焰忽明忽暗:“我去看看。”
缸子里蹲着个浑身浮肿的小孩,没有血色的脸一直仰着,鼻子和嘴巴都已经泡烂了。白蝉瞥了一眼,不太了解:“有什么好看的?至于这么出神。”
说完从地上捡起一颗小石子,扔进缸里。
水面有了波纹,小孩生气地伸出一只血肉模糊的手,想要把白蝉拉入缸,可惜后者没给他这个机会,一早就退出了好远。
柳天明直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颈椎:“这孩子大概没童年,非要玩什么木头人不许动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