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陈墨便眼睁睁地看着苏南面色未变地从那包装精美的礼品盒中拿出了一只半死不活的老鼠,它的身上还被刻上了苏南二字,垂死挣扎的老鼠发出了一连串尖利刺耳的叫声,伴着血肉淋漓。
“为什么要拆开来看?”陈墨忍不住蹙眉问道。
“这样瑞如父母可能会好受些?”苏南平淡回应。其实最开始,在面对这些血腥的礼物时,他也产生过些微害怕的情绪,但多收到几次后他便有些麻木了,既然这样能让学生家长宣泄掉一些恨意,他便干脆顺着对方,只是连累了这些活物。
苏南甚至以一种怜悯的神情看着礼物盒中的老鼠。
“就算你这么做了,他们对你的恨意也不会减少一分一毫。”陈墨平铺直叙道。
苏南点了点头,他自然知道,可又有什么办法呢,简瑞如永远活不过来了,虽然苏南很少提起,但他的自责不少于任何一个当事人。学生们都还是孩子,而他身为一个成年人,身为简瑞如的老师却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学生,因而现在的舆论环境反倒让苏南有些释然,这些是他理应承受的代价,他内心是这么认为的。
陈墨向来是尊重他人意见的,既然苏南做了这样的决定,陈墨便干脆陪在他的身边,一同拆开礼物,而后再收拾掉这些黑色礼物。
不过,此刻的苏南却无暇顾及这些打着正义口号的言行暴力。散乱的书堆中,陈墨正覆在苏南的身上,例行他每日摄入精气的任务。虽说室外空气寒凉,但屋内已开足了暖气,地上又铺着一层厚实的圆形羊毛毯,因而两人都只是身着单衣。
陈墨吸食过苏南许多地方,脖颈,手
臂,腰腹,甚至于脚踝,但大多时候,苏南只允许他吸食自己的手臂,今天也是如此。
“好了吗?”苏南也逐渐掌握了每次陈墨摄入精气所需的时间,因而此刻出声问道,这种姿势无论多少次他都很难适应。
陈墨摇了摇头,并未说话,只是反复舔|舐着苏南的吸食印,那处月牙形印记被陈墨舔得微痛发麻,又挠心挠肝的发痒。苏南只得强忍着声线不颤抖,拒绝道:“别舔了。”
陈墨没吭声依旧趴在他的肩头。
“怎么了?”苏南察觉有异,忙抬起头看向陈墨。
“我好渴。”陈墨说道,嗓音低沉而沙哑,像极了长期于荒漠中行走,却遍寻不到水源的旅人。
苏南一愣,让陈墨仰起头,对方的眼白竟是红得吓人。
“怎么回事?”知晓了陈墨并未在开玩笑,苏南连忙焦急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