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基本每过三分钟就会再次走到镜前,观察自己上臂的吸食印,几次想要拨打号码,最终看了眼藏在锁柜中的鸢桐花还是遏制了浮起的念头。
而后直到凌晨,她才终于确信了自己的吸食印并没有扩大,也没有将要出血的迹象,即便那暗红色印记惹人心乱,陈子衣最终还是于迷迷糊糊间再也挨不住困倦睡着了。
起床的时候,绝望感又再次袭上心头,陈子衣脚步犹疑地挪动到了梳妆镜前,做了好半天的心理建设才硬着头皮张开双眼望向自己的上臂,然而她却惊讶地发现那里已经没有任何痕迹了,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月牙状印记。
以为是自己睡糊涂了,她再三搓揉杏目,两只手臂更是来回地在镜前晃悠,最后才终于确定了自己的身上并无任何吸食印。
瞬时,她松了口气,紧接着便猜测昨天所经历的一切莫非只是场恶梦,于是便迈着难得轻快的步伐准备下楼,直至此刻€€€€她看见了端坐于餐桌之上的苏老师和陈墨。
果然先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对不起。昨天渴气症发作了,吸了你精气。”陈墨看到僵立在楼梯口的陈子衣主动说道。反正如今他们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便没有继续隐藏下去的必要了。
听到陈墨这么说,陈子衣也有些尴尬,她不知道该回些什么,难道说没关系吗?十几年来所受的教育让她无法立刻就消除对永生者的敌意,即使这只永生者为她涉险采摘了鸢桐花。
“子衣,饿了吧?老师煮了些粥,你先下来喝点。”苏老师温言开口搅散了此时略显尴尬的氛围。
于是,陈子衣便选择了离陈墨最远的位置落座,边喝着碗里的粥,时不时还要偷偷抬头瞟陈墨几眼。
苏老师看得好笑,忙冲子衣道:“你放心,现在小陈同学不会伤害你的。”
“那€€€€陈哥,你下回渴气症发是什么时候?还会像昨晚那样吸人精气吗?书上不是说你们不把人精气吸光是不会罢休的吗?那你昨天为什么又放过我了?”
“我也不太清楚。”原本陈墨觉得渴气症是每隔一周才会发作一次,可是上回在圣山密林中他也出现了类似渴气症的症状,因而此刻对于渴气症发作的频率他也不甚清楚。
“永生者虽然需要定时吸取人类精气,但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过量的,也不会影响到人类性命,产生任何后遗症。”至少这点陈墨可以确定。
“真的?可这跟书里写的不一
样啊。”陈子衣惊讶道,随即看向苏老师。
苏老师先前虽对永生者的定论有所质疑,但也是头回听到陈墨的这种说法,因而亦颇感好奇。陈墨索性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掌握到的与永生者相关的信息都告诉给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