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都不太对劲。
郑清又再哪里呢?本来一期一会,自然而然就会相见,到现在却没有一点消息。
而他迫切地想见他。
他想着事情发着呆,车子便回到了基地。
一切都很平常,直到他打开自己的房间门,看到了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他的校花前女友被绑,让他独自来城外换人。
……沈怜真的想不通他到底得罪了谁。
他思前想后,决定梳理一下原来的“沈怜”的人际关系。
原来的这位可不是什么善茬,典型的反社会人格,智商够用,坑死了一大批因为各种各样原因得罪他的人。
可梳理过来梳理过去,发现他首尾做的干净,根本不可能有遗留亲友知道真相,更别说来找他报仇索命了。
手机单线联系的“那边”应该可能是个神经病反人类组织,以毁灭所有人类为己任。而沈怜作为一名合格的、光荣的人奸,定期向“那边”提供情报。
“那边”已经好久没动静了,这也很不正常,难道是“那边”出了事,他这里被波及了?
沈怜又开始坐在椅子上发呆。
他精神放空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还有一张纸条,他那个被绑架了的前女友还得有人去救。
绑架这姑娘的人或许以为他对前女友余情未了,或许以为他一定会慈悲心肠个人英雄主义跑去救人,纸条上是自古以来的绑架套路模板,无非就是你不能通知别人、你只能自己来否则就撕票云云。
沈怜瘫在椅子上,心想管她去死。
过了好一会儿,他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那张纸条。
管她去死,他又默念了一遍。
沈怜又开始发呆。
直到手机铃声响了一下,惊醒了他。
新发过来的信息只有一张照片和一句话,照片里的漂亮姑娘被绑在角落里,看起来狼狈不堪,但眼神沉静。
而那句话是——“我不杀伯仁。”
沈怜有点愤怒。
去他妈的伯仁,伯仁既然没有帮他做事,他也没有怨恨伯仁,那伯仁的死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沈怜给自己倒了杯水,准备让自己冷静一下。结果过于冰凉的水入口,又让他一个激灵,受了刺激。
他依旧坐在椅子上不起身,状似百无聊赖地盯着墙上的挂钟。
“嘀嗒”、“嘀嗒”的声音渐渐清晰,更衬得室内无比寂静。
这声音打在耳膜上,让他的焦虑感浮上心头。
他终于坐不住了。
他认命似地叹了一口气,起身换鞋,穿上外套,临走前又把那张纸条压在桌子上最显眼的地方。
他本想开车去城郊,但又觉得自己在明别人在暗,汽车目标太大,或许不太方便。
于是他只好在临走时检查了一遍随身物品,确定没有定位跟踪录音甚至录像设备混入其中,才以隐蔽为主速度为辅地出了城。
——反侦察能力像是潜逃了几十余年的犯罪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