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他生病了,去了医院……”

“却有一个神秘的存在把他拉进了一个‘恐怖游戏’中……”

“啊!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唐秀才疯狂地摇着头,面容扭曲,涕泗横流。

他的手握着笔,还在写这个故事。

“万幸,他简直像是上天的宠儿,躲在医院的卫生间里,没有碰到任何诡异的事情……”

“在校园里,他的成绩太差,够不上变态杀人狂数学老师随机数表上的学号……而且奇异地随机轮空,没有收到任何任务……”

“幼儿园的任务是‘杀死任何你想杀死的人’,他知道那些学生遭受了什么,但是他装病请假……真酷啊……若有善心和同情心,就必须有杀死所有坏人的能力……若是像唐斯文一样冷血,结果会躺赢……毕竟,他可不认为那些小孩子的死活跟他有关……”

“然后他进入了古代……但他的意志力并不坚定,慢慢忘掉了自己的身份,近乎忘掉了一切……”

“然而他的执念强大到,忘掉前尘往事,也能继续干起抄书的行当……”

“一切都很顺利……”

“直到他误食了被黑心老板端上餐桌的怪鸟……”

“悲剧来了……”

“他将没有睡眠,永不止歇地工作……”

“他是如此地热爱他写书的工作啊……”

“他就像穿上红鞋子之后不停跳舞直到死去的姑娘一样,拿着笔不停地写,直到死亡……”

“恶人自有天收,虽然在一个恐怖游戏里谁都没资格说这句话……”

“噫,只能吃茴香豆的看客们没死,吃得起鸡的豪客却马上就要死了,真是伟大的剧情……”

“〔有鸟焉,其状如鸡而三首、六目、六足、三翼,其名曰(尚鸟)(付鸟),食之无卧……〕”

“三只头的鸡有六只眼睛,姓刘的猎人吓破了胆……”

“蛇脑袋六只脚的鱼没头没脚……”

唐秀才拿着笔,不停地写下这些疯狂的恐怖的句子。

“救命!”他喊。

他却不知道他其实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郑清和沈怜坐在桌案边,相顾无言。

郑清看气氛沉默,开口道:“怎么不喝汤?”

沈怜回道:“汤早就凉了。”

“我去热。”郑清起身。

待汤热好,郑清把它放在桌上。

“你和画皮鬼捞的鱼,回来也没吃几口,你先吃吧,”沈怜顿了顿,“喝完就走吧,你还得去京城,这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郑清喝了一口鱼汤。

沈怜确认他喝了下去,才端了起碗。

他的视线被大碗挡住,没看见那一瞬间郑清脸上斯文败类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