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绝对不会是陆林森,这货的平衡感差得一塌糊涂,别说脚踏车了,让他走个边边都能摔到骨折。
任燃的父母姐姐都在国外定居,他只身一人在这城市中生活,很少离开学校以外方圆百里的地方,他虽然知道些这个城市的历史,却从未在大街小巷里自由穿梭过。
他们离开了城市最繁华的地段,转身来到了历史古老的残留,石库门旧居。
每一个城市都有它曾经存在的痕迹,石库门是这个城市独有的标志,老式的房屋作为曾经存在的象征被完整保留了下来。
狭窄的巷道,两旁石墙斑驳的痕迹,偶尔传来的人声,让任燃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左拐右绕,前方的谢闻易在一处石库门旧居前停下了车,转头笑说:“我还怕你跟不上,道路太窄了,我家就在这里。”
雕刻花纹的门框,乌漆实心的木门后是一处带着天井的小院,院子非常的小,种了几盘即将枯萎的植物,堆放了一些灰扑扑的杂物,而他们的自行车一搬进院子,就连走路的地方都没有了。
他们顺着“嘎吱作响”的木质楼梯一路往上走去,路过第一个拐角处的时候,一闪紧闭的房门里传出了广播的声音。
谢闻易顿了顿,上前敲了门,半晌也没人来应门,谢闻易又敲了几次,才传来沉闷的脚步声。
“阿易,是你回来了啊。”开门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
“陈阿婆,这楼梯有一个台阶坏了,我等下修一修,你下楼要小心了。”谢闻易说。
“好好,我知道了。”
“还有,你今天高血压的药吃了没?”谢闻易又问。
“才刚吃呢,放心。”
谢闻易又交代了几句,便带着任燃继续往上走。
二楼有几户人家,谢闻易在一户带有防盗门的门前停住了脚步,他用钥匙开了锁,示意任燃进来。
石库门的房间老旧又狭小,客厅里只容纳得下一张桌子和三把椅子,里面还有一扇门,正紧紧关着,透过门上方的玻璃,偶尔有些刺眼的亮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