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衍:“我实话实说。”
“好了好了,去染头,等下太晚了理发店都关门了,”沈雁鸣说着把pudding推出去,经过贺长空的时候对他挤眉弄眼了几下,“我也要染,丁丁酱你说我染个什么颜色好?”
pudding挑眉:“其实是你自己想染吧?说得好像专门让我去染似的。”
沈雁鸣理直气壮:“是啊!我之前在学校都不能染头发,但是我真的很想成为一名酷炫的杀马特……”
他们来时是随战队的小巴车来的,如今要单独行动只能打车走。坐上车,沈雁鸣一边回着贺长空的信息€€€€贺长空问他要吃什么,他一连报了一堆菜名€€€€一边还是提起了pudding刚刚和孟衍吵架的话题。
沈雁鸣问:“丁丁酱,你为什么不愿意去看医生啊?”
以为pudding是因为怕看完之后得知问题严重而抗拒,没想到pudding来了一句:“我早看过了。”
沈雁鸣:“……啊?”
“我肩膀不是因为训练太多才这样的,我平时还挺注意的,不至于劳损到这种程度,何况我打的也是坦克位,没你们压力那么大,”pudding解释道,“……我进队前肩膀受过点人为伤害。”
这些是孟衍也不知道的。有时候人就是奇怪得很,对着关系更好的友人反而没法交托实情,想说些什么都觉得难以启齿,然而对着刚认识不久的新朋友,却可以毫无压力地托盘而出。
“具体怎么回事不说了,反正你也别跟他们说,”打了个补丁之后,pudding继续道,“医生说要完全治好得做个手术,但你知道的,做完手术恢复期又不知道要多久,打这玩意儿一天不练手感都差很多,更何况空那么长一段时间……而且我觉得问题真的不大啊,像今天这种情况毕竟比较少,平时感觉不舒服了理疗一下都能缓解,我不想在现在这个时候离队啊。”
沈雁鸣也不是不能理解。其实不止是pudding,据他所知还有不少选手也是带伤上场的,大家无非都是不想离开赛场。说是说治好了能继续打,可是有多少人治完回来就跟不上了,每个人都心知肚明。
于是很多人都是能拖则拖。
可是沈雁鸣知道,如果pudding不去看的话,再有几个月,他就真的打不了了。
愿意去治疗起码还有机会。
要怎么才能说服他?
他们在网上随便搜了附近评价好的美发店,车程不远,这个话题也没有聊多深入就到地方了。两个人下车,进了店,热情的tony老师飞快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