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再到除夕夜,邵安远不会再对季寒川的存在有什么疑问。他的态度也有变化,到邵佑变成“小邵总”时,邵安远甚至说了句:“小季喜欢吃松子酥是吧?今年厨房多做了些。”
季寒川笑着回答:“是,谢谢叔叔。”
听春晚背景音,成了他和邵佑之间的固定节目。只是听的时候具体做了什么,随着两人年纪增加,身边环境变化,也有各自不同。
邵安远提松子酥的那年,屋外仿佛比往年要冷更多,可屋里很热,于是窗子上凝结了细密水雾。
这边是邵家别墅,四下有围墙,不会有人看到二楼动静。季寒川已经二十四岁,邵佑低头亲他。起先还是唇瓣轻轻触碰皮肤,像是初春时节柳絮飘过身侧,带起一阵柔和的风。往后,却多了一种意味在其中。
季寒川忽而低低“嗯”了声,带着点喘息,说:“你咬我——”
牙齿贴上来,比起先前的痒,多了一点细微的痛。
可又不算真的疼。他脚趾都蜷曲起来了。
季寒川讲话的时候,声音很低,尾音拉长,带点轻飘飘的意思,宛若一片小羽毛,“哼哼唧唧”地落在邵佑心头。
在邵佑听来,就是爱人和自己撒娇。
他从容说:“是。”
想了想,补充:“你也一直在咬我啊。”
季寒川:“……”
这是实话。
近的不说,就说远的。邵佑肩头有一块圆形浅疤,就是出自他。
季寒川眼圈有点红,在白皙皮肤上分外明显。这一幕映在玻璃上,正被邵佑收入眼中。
他喟叹,忽而叫:“寒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