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道:“我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
季寒川偏了偏头,很无辜,“叔叔为什么这么说?”
陈老师那张严肃的、仿佛风干橘子皮一样的脸上露出点教训人的威严,道:“你们这种人,我见多了。像是苍蝇一样,嗡嗡打转。这里不欢迎你,请走吧。”
季寒川看他片刻,“啧”了声,说:“我是苍蝇,那您是什么呢?”
陈老师皱眉。他重复:“这里不欢迎你。”
季寒川说:“我是陈小姐的客人。”
陈老师显然在忍耐,但还是过于厌恶,此刻道:“出去!”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季寒川,身后一道长长的影子。
季寒川想:他声音那么大,陈小姐好像也没听到?
季寒川说:“不如我们去问问陈小姐,看她想不想让我出去。”
陈老师皱眉,说:“你再这么纠缠不休,我就报警了!”
季寒川不以为意。
电光石火间,他脑海里又冒出一些其他信息:邵安远、邵佑……对,那是他高中时的同学,以及同学的爸爸。
他觉得自己头脑混乱,好像很多东西缺失。可这种“混乱感”,很快也要一起消逝。
季寒川艰难地抓住一点:邵安远是海城首富。我与他能搭上关系。
换句话说,自己可以仗势欺人。警察来了,也不害怕。
所以季寒川道:“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