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喻一看他的表情,立刻露出讨好的笑容:“不过一看是你做的,我就知道为什么了。”

“主人一向是随性而活的,肯定只是没想到,不是故意的!嘿嘿!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嘛……”

敖金言却听着莫名其妙:“金翅大鹏的事有什么好着急上火的?我们龙族都还没着急上火呢!”

“你不都找回来了吗,有什么好着急的。”武喻撇了撇嘴,但碍于司南星在场,尽量心平气和地解释,“毕竟我们都是飞禽族的,知道金翅大鹏虽然为老不尊,但也不会莫名其妙杀生,他都皈依佛门了!更何况对付的还是个小辈!”

“我们只听见他们外面丢了条龙,就扣在了金翅大鹏头上,摆明了是龙族那群护犊子的要把事情闹大。尤其是后面龙找回来了,金翅大鹏却还关着没放出来,我们就更觉得这事不对了。”

敖金言鼻子都差点气歪:“但他莫名其妙跑来打我,这是真的吧!我自己凭本事……被人救回来的,和他要受惩罚根本不冲突!”

“谁让你们龙族护短三界皆知,谁听了这故事不得怀疑一下这事是不是有猫腻啊。”武喻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而且我当初可是被龙打成重伤的,实话说,爷就是对你们有偏见,我觉得你们龙就是干得出这种事的人!”

“放屁!”敖金言气得跳脚,“我们龙族才不会暗地里扣人,我们只会在他们把那臭鸟放了之后,偷偷跟上去揍他一顿!”

司南星:“……”

谁知道这个理由居然有些说服了武喻,他歪着脑袋思索了一下:“你别说,这倒也是。”

“不过我当时没见到我主人,火气上头,哪里想得了这么多。我只知道到金翅大鹏还关着,凤凰一族居然还要接受排查,从结果看,怎么都像是我们飞禽族被针对了,我就跑来准备阴阳怪气一顿就跑。”

“谁知道遇见了主人,嘿嘿,那我就不走了,我就留下了,再陪主人一辈子!”

他倒挂在枝头悠闲地晃了晃,居然还哼起了小曲。

敖金言正要接着和他分说个明白,淞泽轻轻拉了他一把:“或许有这种可能。”

“烛幽君与那个灰慈打交道的时候,有没有觉得他对一切都带着恶意。我们捉摸不透他的目标到底是什么,也是因为他似乎对引起任何混乱都很有兴趣。”

“这么一说……”李宜仙拧起眉头,“现在凤凰族那边要是调查不出什么就罢了,如果真的调查出来与他们有关,那龙族和凤凰族必定交恶。而听这鹦鹉说,飞禽族内还都觉得这背后另有隐情,到时候恐怕会闹出乱子来。”

武喻抓紧一切时机表达忠心:“比起所谓的飞禽族,我更喜欢主人,主人跟我说信谁我就信谁!”

“不过我觉得这时候咱们也别掺和了,坐山观虎斗好了,反正凤凰和龙族,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眼睛长在天上又极其护短的种族,打起来也不干我鸟事。”

垂方鼻子里出气:“不干你鸟事你还上赶着来凑热闹?”

“我这是冥冥之中感受到了主人的召唤!”武喻振振有词,陶醉地晃了晃木茧,“啊呀,主人,香香,抱抱。”

“方才太过激动,我都没闻见,主人,你身上什么味道这么香啊?”

司南星疑惑地抬起袖子闻了闻,他在厨房忙了大半天,按理说应该是一身的油烟味,说好闻点估计也只有饭香,但他这么一闻,居然真的闻到一点清新的木香,淡雅怡人,也不甜腻,不仔细闻都闻不到。

他有些茫然,他也没喷香水的习惯,身上哪来的香味?

垂方翻了个白眼:“肯定是刚刚做菜染上的香味呗。”

“凡俗烟火气怎么可能沾染我们主人!”武喻不服气地反驳,“再说了,我又不是没闻过做饭香,哪有这么好闻的味道!”

“嘿嘿,主人怕不是什么仙草仙花变得,闻着就让人喜欢……”

烛幽君抬起眼:“那是我的花香。”

武喻僵硬地挺直了摇摆,他张了张嘴,差点咬到舌头般说:“你、你别胡说八道啊!我有见识的,烛芯木哪里会开花!”

烛幽君面色如常:“烛芯木万年成材,大部分也活不到开花。”

武喻努力甩头,不愿面对这个事实:“谁都知道你是冥府的老铁树,从来不开花的!坊间流传那么广,天上瑶池的仙子问你何时开花,能不能送她一朵,你都说不开的!”

盯着司南星好奇的目光,烛幽君抬了抬下巴:“我想开就开了,你待如何?”

武喻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击,自己心爱的主人被老树妖给捷足先登了的悲痛,和自己刚刚一通马屁全拍到了隔壁老树妖身上的惨烈交织,他悲愤欲绝地拼命晃动嚷嚷起来:“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主人你不仅有别的鸟了,你连树都有了!这院子里还有这么多狐狸、龙、破剑灵……我头上这是青青草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