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汀微笑了下,点头道:“我要替的舞已跳完,自然该回家啦。”
青布小轿停在来时的后门外,那些壮汉再度横七竖八躺卧一地。
待轿夫们离去后,云晚汀也顾不得去寻胡七娘换回衣裳,先轻声唤道:“陆长侵,你在唔……”
身后陡然卷上两条结实的臂膀,对方一手捂他chún,一手搂他yāo,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提上了马车。
云晚汀眼前景物一闪,下一瞬便被困在马车角落。
陆长侵箍着他yāo、扣住他染着蔻丹的指尖,狠狠wěn下来。
桃红色舞衣愈发衬得人娇娇怯怯,随着面纱被男人撕成两半,云晚汀那桃红色的娇艳双颊也被连shǔn带yǎo地占过一遍。
陆长侵含着他下唇,恶兽一样粗口道:“陛下方才扭着 月要 起舞时,臣真想咬陛下。”
云晚汀倚着马车车壁,小声道:“好累,陆长侵。”
陆长侵箭在弦上,险些一口气断在喉头。
紧盯着他片刻,陆长侵便败下阵来,将他双腿搁到自己腿上,轻轻给他按摩。
云晚汀舒坦得轻哼,浑然不知他那把如水的软嗓……哼起来能要人命。
陆长侵委实难以自控,倾身用犬牙猛地咬住他嘴唇,狠声道:“臣推拿有功,陛下可否赏臣一吻?”
云晚汀嗓音猛地变了调,颤颤地化作鼻音飘散开,眼泪登即淌下来。
这马车外没有车夫,长路似乎颠簸,月牙儿穿行于云中时,陆长侵从车厢内出来,自己一甩马鞭,驭使着马车向宫城驶去。
被抱下车时,云晚汀眼睫轻轻翕动了下,梦呓一般道:“陆长侵……”
“陛下?”他眼睫还挂着晶莹的小泪珠,引得陆长侵垂头去吻。
“黄娘子说,朕定会成为一位好官……”云晚汀语气难掩欢喜,“朕也定会成为一位好皇帝。”
“自然,”他这样轻轻软软、满含希冀地说话,陆长侵爱得不知如何是好,只不断肯定道,“陛下聪慧、仁慈,自然是好皇帝。”
“臣会陪着陛下,永远永远。”
陆长侵每日都早早醒来,负责将赖床的小猫提溜起来洗漱梳头更衣去上朝。
可今日他下了窄床,拨开龙床的帷幔,却是空空如也,只留下个凌乱的小猫被窝。
陆长侵披衣出了内室,问富顺道:“陛下何在?”
富顺云里雾里,道:“奴才同富平轮流侍夜,不曾见过陛下。”
云晚汀一不在身边,陆长侵便容易陷入焦躁之中,
他望向殿外那棵灰褐色的梅花树,下颌线条紧绷如弓弦拉满,神色冰冷道:“找。”
富顺也慌里慌张起来。
屋里有陆长侵,屋外有他们这些内侍宫娥,两边都将云晚汀看得比眼珠子还要紧,云晚汀怎会凭空不见踪迹?
正当他要急急忙忙叫人时,一丝细细弱弱的叫声从内室传出来。
富顺一愣,陆长侵立即折返。
有了声音,便能轻而易举锁定位置。
陆长侵掀开锦衾,在床榻正中央发现了……一只四脚朝天、肉垫爪爪粉红饱满的小奶猫。
小猫比他手还要小一些,微眯着眼睛尚未完全苏醒。
但他已经开始扑腾,小声“咪呜咪呜”着晃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