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毫无留恋的模样让盛尘光郁结,不禁道:“哥哥想幺幺想得睡不着觉,幺幺呢?想过哥哥没有?”
云晚汀审慎思忖了下,郑重道:“……应该是有的,吧。”
盛尘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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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过后,暖洋洋的阳光晒得人犯懒,有午睡习惯的小猫尤甚。
耳机里是外文播报的午间新闻,用来练听力,却愈发催得人沉沉入梦。
补妆真久呀。
他饧着眼含含糊糊道:“我睡一会儿……等海心回来,您叫醒我……”
意识朦胧间,他似乎听见男人嗓音低沉道:“睡吧,幺幺,我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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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人睡熟了,顾休与将人打横抱起,去找自己的车。
顾休与并未将车停在地下停车场,而在路边的幽僻处。
两人上车后,顾休与刚关了车窗,怀中人便小声哼哼道:“黑……要太阳……”
顾休与只得又开了窗。
小猫圆圆的后脑勺镀了层稠暖的金光,身体被拢在男人宽阔臂弯内,整个人都暖意融融。
云晚汀本能般朝热源又靠近了些。
他趴在顾休与颈窝里,身体柔软,呼吸间都是柑橘与柠檬的清新甜香,可爱得不可思议。
顾休与好似受了蛊惑,渐渐俯低,贴住他颈侧。
隔着皮肉,能感受到血管细微轻灵的跳动,嘴唇印上去时,那起伏便随着接触一路跳到心尖上。
痒意从心尖开始蔓延,顾休与嗅过云晚汀耳后,又去嗅他颈项。
他是云晚汀全心依赖的、信任的,家人,这一生也只能如此。
这样悖乱的亲密,唯有在云晚汀熟睡时才敢显露。
顾休与埋在云晚汀颈侧,两个人这么亲密无间地耳鬓厮磨,衣领难以避免地松散了些。
肩头锁骨纤弱,肌肤柔腻,犹如泛着层雪光,顾休与适时闭上眼,吐出一口炙热的浊息。
车窗缓缓上升合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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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海心掐着时间,估摸着方才那茬能揭过去了,便去外头给云晚汀打电话。
可一接通对面粗哑的“喂”却让她头皮一麻。
呜呜好可怕,怎么不是崽崽接电话。
顾休与那车型与车牌号好找得很。
邱海心走近了才发觉车窗未关,云晚汀披着件黑色西装外套,在男人怀中好梦正酣。
好家伙,她说呢怎么顾休与手肘上那外套挂了一路都不穿,而且看着也不像秋老虎的天还穿外套的人……原来是给小猫准备的。
见她过来,顾休与轻轻拍了拍云晚汀肩胛,低声道:“汀汀,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