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慧谷皱紧着眉头,狠狠一拳头朝桌面锤下去,“怎么会?!”
他也没想到季闵屿会是钟一文的儿子,还偏偏让他们相认了。
一切都完了。
季慧谷清楚自己那个兄弟的个性,睚眦必报,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会杀回来闹上天的。
整个房内,唯一冷静的就只有季禀辰了。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坐在了一旁,甚至给季慧谷倒了杯茶让他压压惊,“爹你这么慌张做什么?我相信你应该梦见过这样的场景吧。”
还真的像他说的,季慧谷确实梦见过,醒来都是一身冷汗,更不用说真的发生了。
季禀辰现在这样略带讽刺地说出来更是很刺耳,他一把将杯子推到了地上。
常眉蹙眉看着地上摔碎的杯子,“现在还是要想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能商量最好,不能商量他们想要什么就给什么。”季禀辰很平静地回答。
“可是……”
“没有可是,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我想爹你最清楚。真的闹大了,更得不偿失。”
季慧谷撑着头,许久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说实话季禀辰现在更担心的是季闵屿。
发生这样的事,他想季闵屿是最难办的那个人,甚至说是最危险的。
他听说过钟一文,很多人都虎视眈眈他的位置。
所以今天一听到消息,季禀辰就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是对的。
这一天夜里很暗,最后一个拉黄包车的跑过街道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但片刻后又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朱大夫家的门被人敲响。
看门的迷迷糊糊地赶来开门,看见外面站着一个美艳无比的女人,顿时清醒了过来,“请问你是?”
初凝神情有些烦恼,“不好意思,我是来找季闵屿的,我的东家丁老板找他有些急事。”
看门的摸了摸脑袋有些疑惑,“可是季少爷和方少爷已经离开了啊。”
初凝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离开了?去哪儿了?什么时候的事?”
“回钟老爷家了,坐船走的,一个时辰前才出发。”
可恶,一定是从后门跑的。
初凝顿时火冒三丈,他没想到季闵屿和钟一文会跑得这么快,那老东西不是重病吗?怎么经得起折腾。
真是疏忽了。
初凝转身就往码头奔去,一边不忘吹了声口哨,隐藏在巷子里的几个黑衣人应声而动,朝着他的方向一起行动起来。
看门的疑惑地看了一眼初凝的背影,转身关上了门。
最后一班船还停在岸边,有人正在卸货。
初凝直接拿出了枪劫了这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