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表情表明了一句话那你这个少爷确实是被架空的有些厉害。
对于季闵屿的调侃,低眼看着他的方临镜只是微微一笑。
季闵屿这才知道其他的都在他三叔方玉敏手上。
不过看方临镜的样子,倒是游刃有余,一点也不急。
季闵屿手上随便翻动账目的纸张,“方少爷好像不怎么在意。”
在这件事上方临镜很大度,“这几年三叔替我管理家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匀给他一部分也无妨。”
只不过他好像太贪了。
两个人说完季闵屿撑着脸,将膝上的账本仔细地看了起来。
虽然自己好像接手了烂摊子,不过毕竟方临镜父亲方承宣救过他一次。
因为喝了大夫开的药有些头晕,季闵屿此时正半躺在床上,方临镜拿着书走到了房间靠窗的位置坐下,稍微地拉远了两个人的距离。
这段距离和他们现在的关系一样,并不会让季闵屿觉得有负担。
只不过在季闵屿没注意的时候,方临镜会不经意地拉近这段距离。
只能说在待人接物上他很熟练。
就像是放风筝,有松有紧,他清楚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事。
外面的天色渐渐变暗,有人进来添了灯。
季闵屿翻到了一半突然看到一个店名。
“承宣布行?这是你父亲的名字吧。”
方临镜没有抬头,嗯了一声。
他抬起手翻过一页,但是眼神却不在书上了,“你还记得我父亲?”
季闵屿只是模棱两可的沉吟了一声。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难道要说你已故的父亲有可能是我的情人?
季闵屿没有想再谈论这个话题了。
不过方临镜却说起了方承宣的事,“这个布行是我祖父在我父亲出生的时候设立的,所以虽然一直没有盈利,但是也就让它一直留着了。里面的布有自己的名字,常卖的里就有他的表字。我母亲去世后,他就一直埋心事业,没有再娶过。”
他靠在了椅背上,看向窗外,“三年前他得了怪病,找遍了各地的名医也找不到症结,无人能治,所以没过一个月就去世了,不过最后的日子里并没有什么痛苦。”
说完他转过头来,眼睛望向季闵屿,“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吗?”
可能这个问题丢给别人会觉得疑惑,毕竟季闵屿什么都没有问,所有关于他父亲的事都是方临镜一个人主动提起来的。
但是季闵屿懂他的意思。
因为话头是自己挑起来的。
没有人会对不感兴趣的事情加以注意。
他摇了摇头,“暂时没有了。”
大概是因为天晚了,方临镜合上了书,“明天还是去季家一趟吧。听说你弟弟回来了,他应该是想见你一面的。”
季禀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