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璧无法反驳,心里有点委屈,前几天沈渠还给他规划学习方案,现在干脆放弃他了。
等他靠自己的努力重夺年级第二宝座,还不对他刮目相看?
陆轻璧强拉沈渠上车:“这也不肯,那也不肯,我送你回家总行了吧。”
沈渠没反应过来就被陆轻璧按进了车里。沈渠连忙坐直了身体,摆出警醒的姿态,生怕陆轻璧在车里对他动手动脚。
陆轻璧不能说没有前科,简直是恶贯满盈。回回跟陆轻璧坐车,下车前都要整理衣服。
他们车里常年备着两套衣服。
陆轻璧上车,关上门,和沈渠一人一边,意外地规矩。
沈渠看见前面的老刘,恍然,不是他们原来那个目不斜视会升起挡板的司机了。
沈渠为自己诬赖陆轻璧的想法感到羞窘和惭愧。
沈家离学校不远,几分钟就到了。
陆轻璧皱眉看着一片昏暗的第七层:“你家没人?”
沈渠:“他们最近忙。”
“那你……”陆轻璧不放心沈渠一个人在家,万一来小偷了都没人救他,“来我家。”
沈渠推开车门:“我不是小孩子,你放心。”
陆轻璧以楼道长为由,坚持要送沈渠上楼,沈渠拗不过这块牛皮糖,只能让他尾随。
“没有电梯啊。”陆轻璧语气心疼。
这片小区位置虽好,但却是没有电梯的老房子。沈渠家在顶楼,爬着怪累的。
爬了三楼,沈渠突然转过身,道:“就送到这里吧。”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觉得够了。”
两人僵持着,陆轻璧怕惹沈渠生气,只好退一步:“那你开灯了跟我挥挥手。”
“嗯。”
陆轻璧一步三回头地下楼。
这里是学区房,晚上经常有学生晚自修回来,因此楼道灯火通明,一有哪盏灯坏了,家长就张罗着修。
灯光从头顶聚下,将少年人单薄的身子拉得颀长。额前碎发投下的斑驳阴影,使得那双漂亮的眼睛晦涩不明。
沈渠盯着陆轻璧的小腿,停留了一会儿,收回目光,径直往楼上走去。
进了家门,打开客厅大灯,沈渠走到窗台边,看见陆轻璧已经回到车边,正抬头望着。
隔着几十米的距离,仿佛还能与对方视线相碰,擦出不应有的火花。
沈渠想起很久很久之前,他们刚认识的时候,陆轻璧也经常绅士地站在他家楼下,等某层楼的灯光亮起。
是的,某个特定求偶时期的陆总,颇具伪装出的沉稳可靠绅士风度。
沈渠把窗帘拉上。
陆轻璧使劲挥舞着的手放下,钻进车里,被考试折磨得身心俱疲的他选择打开对话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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