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若言握着他的手,太凉了。

“宵宵回去吧,”他道,“你看雪人都堆完了,很可爱的。”

他看见姜宵手里拿了很多树枝,把最后的手插进去就好了。

“没有呢,”姜宵摇了摇头,“我想找一个那样的树枝——”

他抬起手臂,给傅若言做了个示范。

“就是这样,要这里弯一下的,像打招呼一样。”

地上雪太大了,好多掉下来的树枝被掩盖住了,姜宵没有找到,但是傅若言在一棵小树上给他折了一段新的,那个树枝上还带着一小片叶子,半绿半黄,风一吹,就抖动一下,但是叶子一直没有掉。

姜宵满意了,把树枝插好,左右看了看,这才回去。

“宵宵不生气了吧,”傅若言去牵他的手,慢慢给他暖着,小心翼翼的问他,“我昨天就是忍不住……”

姜宵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但傅若言过来牵他的手,他也没有松开。

因为是旅行,他们两个也不会一直呆在庄园里面,第二天就要离开了。

当天晚上,姜宵拒绝和傅若言一起睡觉,他身上那股子酸疼劲还没有消,自己换了间房间睡。

但是傅若言不习惯了,他等着姜宵睡着了,然后偷偷打开门进去,盯着他看了很久,亲了亲他的额头,很久之后才出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晚上身边若是没有姜宵,就浑身不舒服。

人都说由奢入俭难,大约就是这种感受。

第二天他们离开的时候,姜宵还特意去看了那个雪人。